崔琰也笑了:“太子像极了娘娘和陛下,很聪明。”
“太傅教导的好。”顾天澜道。
“娘娘这般便是折煞臣了。”崔琰道,“娘娘便没有什么想要问臣的吗?”
崔琰和罗甯已经向公孙奕汇报了一日的政务,今日一早,皇帝便亲自临朝,整个朝堂的气氛都变得清新了许多。
公孙奕是开国皇帝,这一众朝臣都是他提拔起来的,只服他一人。太子年幼,崔琰和罗甯辅政的时候,许多朝臣是有想法的,若非他们压制住,这个朝堂早就变天了。公孙奕归来,便彻底稳住了朝堂与大梁。
顾天澜没有再问朝堂的事,而是问:“你与罗甯是怎么回事?百姓们都道你们是冤家。”
崔琰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:“或许是因为罗将军的喜欢的几位姑娘看上了臣。”
罗甯也到了成婚的年纪,家中替他相看了不少女子,罗甯都没有什么合心意的。吏部尚书家的女儿温婉贤淑,罗甯上了心。这一来二往,两家本来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谁知女方突然拒婚,说是心有所属,这所属之人正是崔琰。
罗甯军下有一世交的女儿。那姑娘甚是豪放,刻意接近罗甯,与他相处。两人兴趣相投,处得不错,罗甯对那姑娘有几分意思,却没想到过几日那姑娘竟拿给他一封信让她转交给崔琰。那之后,那姑娘一直让罗甯转交东西,罗甯渐渐觉得不对,有一日终于问了姑娘,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次鹊桥!
“其实臣也很无奈的。”崔琰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,“这样几次后,罗将军便与臣较上了劲,无论什么都想与臣争个高下。”
崔琰一脸“我长得好看,就是吸引姑娘家,我又能如何”的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顾天澜看了一眼崔琰的脸,深深觉得他无奈的确是有道理的。
这只是崔琰的说法。
顾天澜问罗甯。
罗甯则一脸咬牙切齿道:“若非崔琰日日跑到吏部尚书府外的湖边泛舟,天天在人家姑娘面前晃,姑娘怎么看得上他?待姑娘倾心于他了,崔琰便又漫不经心地道这只是巧合。崔琰做这一切只是在炫耀、在羞辱我。”
罗甯一脸悲愤。
顾天澜则有些懵了。她也猜不出崔琰的意图,这位博陵崔公子的行为举动越来越难猜了。
这两人的恩怨,顾天澜便也不理会他们,由他们去了。自古以来,文臣武将便很少能和谐相处的,此时朝中,崔太傅是文官之首,罗甯便是武将之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