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大哥,每个人都有私心。如果告诉你,今天在张伯伯房间里爆体而亡的可能就是你了。
韩伯伯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,张伯伯更不想看到,甚至我们也不想看到。”
“可是,你们就要我接受这样的结果吗?这何其残忍?”
张洛紧握着张寅初的手,似乎是在跟张寅初说着,也似乎是在跟房中的人说着。
“韩前辈找到我的时候,我想过要告诉你的。只是,以你的性格如果知道了此事,结果大家都知道。
就算是救了张前辈你觉得他还能承受得住吗?”
“可是如今这样的结果,我爹和我能承受得住吗?”
“小洛,韩师伯唯一牵挂的就是你们,他求仁得仁,没有遗憾。”
“求仁得仁,没有遗憾。可是我们父子该怎么才能没有遗憾呢?韩师伯!您告诉我。”
看着涕泪横流的张洛,没有人再说话,这样的结果,谁都无法承受。可是不承受又能如何呢?
“张大哥,张伯伯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。咱们还是先把韩师伯的后事办一办吧!”
张洛听了薛青的话,把眼泪鼻涕一抹站了起来。
“青儿,你帮忙照看我爹,我去安排。”
张洛离开时后背挺得笔直,薛青却是从那挺直的脊背看到了难言的脆弱。
“张少爷真是个坚强的人。”
洋洋看着张洛离去的背影,默默感叹。
“不坚强又能如何呢?”陈夙说出这样一句,沉默了下来。他不知道就在不久的将来,他也必须坚强。
“小姐,咱们好好照顾张前辈,别让张少爷担心。”
“嗯。”
薛青留下来和洋洋一起照顾张寅初。陈夙兄妹则回去研究药草,准备尽快把张寅初救醒。
“小姐,其实张少爷挺可怜的。这些天,我听依山剑的弟子们说。张少爷从小就没有娘亲疼爱,从两岁就开始学武。
有时候张前辈闯荡江湖就把他背在身后,杀完人了才记起身后还有个孩子。
这里的师兄弟们都说张少爷从小就见惯了杀人饮血,所以才会杀人不眨眼。”
“洋洋,你这么热衷于跟依山剑的人套近乎,不会天天都找人问这些吧?”
薛青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,这丫头这些天都在干什么?
“当然了,小姐要是决心嫁给张少爷,我总得搞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