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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巨雪麓的森林中穿出来,爬上烟静山,在北峰峰顶附近有一块探出山壁的平台,平台上有一个小酒馆。
是的,没错,小酒馆。在这距离最近的聚集点也有几十里路的高山顶上。
此时,酒馆里一片热闹,额……不是一般酒馆的那种热闹,是鸡飞狗跳那种。
靠近西墙的大吊灯下边,四个人正拼命按住一个全身惨白,只有双脚黑绿色的家伙,一个身穿脏兮兮的皮围裙的医生——姑且叫他医生吧,虽然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屠夫,正在用一把锯刀将那人的双腿从膝盖上边锯下来。不知道是锯刀太钝还是那惨白的家伙骨头太硬,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锯骨声持续了很久,一条腿还没被锯断。
另一边,六个人围着一张桌子,一人一壶酒,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,仿佛身旁不是在发生着锯腿惨案,而不过是有人在做足底按摩一般。
突然,酒馆的门猛然被打开,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,肩上扛着一个白衣女人走了进来。她完全无视酒馆的众人,径直走到了吧台边,将肩上的女人像扔一个麻包般扔在了吧台上,而后对着那个看上去很凶的酒保说:“来两瓶黑尾。”
一脸横肉的酒保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,只是转身从酒柜里翻出来两个方形的酒瓶放在了吧台上。
黑衣女拿起来一瓶,用牙齿咬住瓶塞,“啵”地一声拔出了瓶塞,“咕咚、咕咚”喝了几口,然后伸手捏住白衣女的两腮,把酒瓶口子直接怼进她嘴里,一通灌。很明显,那酒不停从瓶子里倾泻进了白衣女口中,她如尸体一般的身体丝毫未动,却一滴都没从嘴里溢出。
当酒瓶里的酒全部倒空之后,黑衣女又打开了另一瓶酒,猛灌两口之后,“噗”地一声,把嘴里的酒喷到了那白衣女脸上。
一瞬间,那喷到白衣女脸上的酒,竟猛烈燃烧了起来!与此同时,白衣女也猛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并从吧台上滚落了下来!
只是,那燃烧在她脸上的火焰,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,仿佛并未存在过一般。
同时,她喉咙里的惨叫声,就像是突然被剪刀剪断一般,戛然而止。她的双眼里一阵灰白色蔓延开,整个人也都呈现了像是蜡像一般静止的状态。
自从黑衣女扛着人进了酒馆,不论是锯腿的,被锯腿的,还是围着圆桌聊天喝酒的众人,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,死死的盯着她看。而此时她探身从吧台里拿出了一个酒杯,把手里的酒倒进杯子里,喝了一大口,这才朝着酒吧里各处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