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时,之后他还可能跑出来附身别人。”桑小格声音清晰明亮,自有一股权威味道。毕竟她一年来主要收入是给人算命,让自己的话听上去笃定且不容置疑,这是基本功。
“任何人都不用接近他两米之内,否则后果自负!”
桑小格又补充了一句,然后拿起一支“粉笔”,围着那个躺在地上的胖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圈。圈子不大,因为四周环境逼仄,所以她只能尽量贴着胖子的身体画线,看上去倒很像凶案现场的尸体形态标迹。
当那围绕着胖子身体的白线两边画痕连接的刹那,这一圈线同时发出了一下蓝色的光亮,随即湮没下去。不过这一亮,倒是让灵堂里的人,看桑小格的眼光又多出了些许敬畏。
5
众人忙乱的收拾灵堂里刚被打乱的杂物,老四则带着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到桑小格身边。
“桑……大师,这两位是我家做主的,二舅爷,三舅爷,这位大师是常爷爷介绍的。”
“哎呀,招待不周,招待不周!大师先到屋里喝口水,来,屋里请,屋里请!”
年纪看上去最大的老人赶紧把桑小格往正房屋里让,老四则很有眼力见儿的倒了四杯茶水。恰好这时候小德子也画完了线,擦着汗跟了进来。
屋子里很乱,不过总算能腾出来四个人坐着的地方。农村家族观念重,桑小格知道这两位老人应该就是这个家族的“话事人”,递上了自己的名片,然后说:
“常老先生请我过来,也没说具体是什么状况。外面我做的那些小手段可以维持一两个小时没事。要不,您二老给我说说家里出了什么事?”
6
家里出了什么事?当然是死人了。不过桑小格肯定不是问这个。
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,最终年长那个搓了搓手,向面前这个年龄够做自己孙女的陌生女孩汇报了起来。
棺材里躺着的,是老人家大姐。
是老毛病了,肝癌,晚期。全家人包括老人自己都早已做好了准备,棺材、寿衣等物早就备在了西边空房里。
五天前,应老人家自己要求从医院里搬回了家,没了药物控制,老人在病床上辗转了一天两夜,终于于昨天早晨过世。
一切都按照农村的习俗,按部就班。搭灵棚,给亲戚们送信,小辈子侄轮番守灵。谁能想到,从昨晚开始,家里人就开始轮番被老人上身。
昨晚天一黑,先是一直负责照顾老人的表弟媳,突然就发作了起来,大闹灵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