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商人,骨子里又有着文人的风雅,不像那些在商场浸染多年的人,满身的铜臭味。
相处的日子久了,她倒是忘记了,除了那两面之外,他还是一个大家族出来的贵公子,眼界和格局都比他们高得多。
韩兆尹至今未归,一直在京城,就是为了等待上面对县长的判决。他是铁了心不会让他好过的。
想到这,白玖玖不由的叹了口气。
半个月后,县长的判决出来了,流放千里外的细州,无诏不得归家。
细州在南边,那边多山谷和林木,人烟稀少,环境恶劣,去了那边的人,多半会染上病症,如果挺不过来,就只能死在那边了。
韩兆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,这才施施然的从京城回来。许怀清和白玖玖做东,请他去县里最好的吃饭,感谢他的帮忙,韩兆尹欣然同意。
席间,一向不太能喝酒的许怀清给韩兆尹敬了几杯酒,等到散席的时候,人已经醉的双眼朦胧了。
白玖玖一个人搀不住他,韩兆尹便顺路送他们回去。
安置好许怀清,给他擦了身,喂了醒酒汤后,白玖玖又体贴的替他盖好被子,确认他不会着凉,如今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,喝了酒又容易发寒,风一吹,少不得会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。
待许怀清睡熟之后,白玖玖才悄悄的出了门。
她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条小巷子里。这巷子常年不见阳光,到处都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,两边的房屋都很破旧,白玖玖仔细观察着,在一扇破了个洞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。
正当她抬手想要敲门时,却先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声,抬起的手一时间便僵在了半空中。那些话语飘入到白玖玖的耳朵里,让她觉得有点儿尴尬。
“你爹要去细州,那么远,他怎么受得了啊,呜呜,我也不活了,我跟你爹一起死了算了。”一个女声哭哭啼啼的道。
另外一个女声则极力安抚,“娘,您别这么说,爹犯了错,就该受到惩罚,等他回来,咱们一家再团聚不好吗?”
“谁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,南边那么乱,这是要你爹去送死啊。”
“那也没办法,上头又不许家人跟着去,我已经把家里所有能用的东西和银子都托人送给了爹,只希望他到时候能打点一下,不至于日子太难过。”
紧接着,又是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。
白玖玖靠在门边,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哭声,不知道过了多久,大门吱嘎一声打开,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