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客气不客气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，我去看摊子了。”老板胡乱的摆着手，说完又飞奔而去。
白玖玖看的好笑，“这老板还怪好玩的。”
“嗯，是个实诚人。”
白玖玖拿着花灯，一路摆弄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又逛了一会，眼看着天色不早了，再晚一点城门恐怕要关了，就去寻了马车回府。
一反刚才在外面的兴高采烈，白玖玖上了马车之后反而安静了下来，靠着车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许怀清以为她累了，便体贴的开口道，“靠着我睡一会？”
白玖玖摇了摇头，神色颇为纠结。
许怀清对她这么好，即使是准备殿试的时候，还能够抽出时间来陪她，这一整天下来，她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。
怎么办，中元节自己真的要回去吗？
“累了吗，怎么不高兴了？”许怀清有些担心望着白玖玖，抬手将她脸庞边的碎发绕在了耳后。
白玖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犹疑，衣摆早就已经被她揉的皱巴巴的了。过了许久，她才下定决心似的问道，“怀清，如果，我是说如果。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，你会不会忘记我？”
许怀清挑了挑眉，审视地扫了她一眼，“你不在了，你去哪里了，要离开我，嗯？”
“不是不是，我就那么随口一问。”白玖玖讪讪的笑了笑，眼睛不住的往四周乱瞟，就是不敢和许怀清对视。同时也在心中不断的腹诽，许怀清也太敏锐了吧，随便提一下他就能察觉出蛛丝马迹，太可怕了。
在白玖玖缓和自己心惊肉跳的情绪时，却没有发现，许怀清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和探究，显然，他并没有相信白玖玖的话。
“人都会有生老病死，谁都会离开的那一天，谁也不能陪谁一辈子，不是吗，更何况还有意外和疾病。”白玖玖涨红了脸，语无伦次的想要圆回来。
“不会有那么多意外，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。”
絮絮叨叨的话在清朗的声音中戛然而止，白玖玖怔怔地看着他，心里溢满了酸涩。
一辈子，他怎么能那么自信的说出这个词。
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掉出来，白玖玖连忙转过头，僵硬的扯了扯嘴角，“是啊，一辈子……”
许怀清皱了皱眉，正想说什么，忽然，马车一阵晃动，好像要倾倒一般，他下意识的把白玖玖护在怀里，自己的头却结结实实的磕在了窗框上。
“你没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