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少洵站起身,一只手别在了身后,衣摆随着他不紧不慢的脚步摇曳着,尽显风度翩翩。
一根细线绑住周端宜的手腕,而细线的另一边则是被欧阳少洵的两指所轻轻触碰着。
望,闻,问,切。
欧阳少洵神情凝重,有一种令人说不出来的肃静感,完全和平常判若两人。
洛倾音总算是相信了帝烨冥刚刚对她说的那番话,平常吊儿郎当的一副欠揍样儿,想不到为病人诊治的时候居然如此正经,这个性着实令人感到怪异。
不过洛倾音又转念一想,人以类聚,物以群分,帝烨冥本就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人,他最要好的哥们,啊呸,他最要好的盖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!
“如何?”
帝阳急切的开口问道,欧阳少洵慢慢吞吞的,但他却又不能催他,可以说是相当难受了。
可还未等欧阳少洵说话,韩习便率先一步抢着说道:“欧阳公子也不要为难,尽力而为就好。”
但其实他真正想要说的是:放着别动,让我来!
韩习从始至终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,他真的是太想为周端宜查出所谓的病因,让他一展身手,好顺利成章的当上周清的专用太医了。
“很吵。”
欧阳少洵的两个字便让韩习顿时一噎,周清暗自给了他一个眼神,示意他不要急躁,韩习这才就此作罢。
毕竟先下手的是他们,表现的过于明显,有极大可能会被人有所怀疑。
俄而,欧阳少洵收了丝线,说了一句话却如一颗炸弹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炸开了锅。
“是毒,而且半个时辰之内若是不服下解药,她十有八九会小产,就算能幸运的把这孩子保下来,将来也定不会健康。”
“啊——”
众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,竟然是毒!
“这这这,确定没有错?”
刘太医一脸不可置信,他反复检查了三四遍什么都没有查出来,可欧阳少洵竟然用一根细线就能过洞察一切了?
“小爷我可没那么缺德,事关人命,你以为我会在这里给你讲笑话?何况就算你愿意听,我可没那闲工夫跟你讲啊!”
欧阳少洵叹息了一声,爱信不信。
有些人就是这样,明明技不如人,却总是爱骄傲自大,丝毫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,当被别人打了脸时,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只会一味的质疑别人是错的。
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