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月难以置信的表情侧着头,也握紧双拳,“上吊自尽……”
“可不是嘛,”兰姨把话抢过来,像在讲述一件平常之事一样,“就在她的房间里,一条白绫,人就挂在那,可吓人了。昨天早些时辰,就是我在门口扫地的时候,还看见她过来。我见她面色憔悴,其实她面色一向如此,也没多在意,只注意到她肚子空空的,难得地穿了件新衣裳,估计也是生了。她说过来找辰风,我就说辰风去练马了,傍晚才回来。我那时还觉得奇怪,她哦了一声,心不在焉地低头走了几步,又转过来,还有点不好意思,但很平静,她让我转告辰风一些话。”
“她有什么话要对我说?是什么?快说!我要原话!”晴月急得直跺脚,她对兰姨没有什么好态度了。
“嗯……她说什么……我走了,请不要为我伤心,该为我庆幸,因为我去的是天堂。”兰姨努力回忆着,“好像是这样。”
兰姨云淡风轻地说着,而晴月脸色惨白,两眼发愣,像是问别人又像是她自己,“她为何要告诉我这些?她为何要告诉我这些……”
兰姨也表现出一脸迷惑,说:“我也不懂她的意思,我现在更觉得奇怪,她死了,还被那成大材扔到了乱葬岗,怕是被野兽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,还让我们为她庆幸,你们说她是不是傻?她若是去了天堂,那地狱在哪?”“成大材,你个人渣、畜生!给我滚出来,出来!”在镖局里本来心寒到了极点的晴月回到房间里,什么事也干不进去。关于巧娘的死,她越想越怒火中烧,越想就越感慨万分,越想替巧娘打抱不平,最终,她暴走了。可是,晴月在门外“砰砰砰”地敲了好久,才听到屋内传来不耐烦的骂声,“他妈的,谁啊,他妈的大清早地嚷嚷!他妈的,还让不让人睡觉!”接着,门的另一边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,随着“吱嘎”的一声,门便被打开了。成大材就站在屋里,光着膀子,头发乱蓬蓬的,睡眼惺忪,两个眼角还藏着眼屎。
“呵,原来是你啊。贺兰辰风,你来干啥,难不成是来吃丧饭的?”成大材侧着斜靠在门框上,朝晴月不懈地瞄了一眼。
“你这畜生,你不仅逼死了巧娘,还把她的尸首扔到了乱葬岗!你若还是个人,就把她好好安葬!”晴月一见成大材这般态度,更来气,骂人的嗓子就提高了,算是给她自己壮胆。
“她那个臭娘们还要我给她好好安葬,呵,你没搞错吧!”
“你是巧娘的丈夫,这难道不应该吗?”晴月一把捉住成大材的衣领,瞪着他,眼珠子都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