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侧门出去。
孟廉枫啊孟廉枫,你可真是为我,下了步好棋。
想必,今天发生的这一切,已然落入孟廉枫等人的耳朵里了。
“蠢货!”当朝左相殷商顺手砸了桌上的端砚,一角准确擦到案前跪着报信的人的额角,瞬间擦出一股血来,且看着伤势不轻,血源源不断。
但这,不足以笑了殷商的怒气。
他是五皇子孟廉枫的舅舅,殷贵妃的胞兄,当朝左相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受惯了阿谀奉承,日子舒心,鲜少能发这样的火,今日这火确确是不能忍了。
来人将得到的消息一一报给殷商,未曾抬头,只是感觉着周身渐冷的气息,额头却冒着涔涔冷汗,直欲成股滴落。
殷商眯着眸子,他与殷贵妃长相颇像,男生女相,与孟昭衍的俊秀中透着威严气魄不同不同,长久浸淫官场,一肚子灌满了坏水,这样的神情更显阴柔,叫人看了就无端生出害怕。
殷商再怎么生气,也不能在一个下人面前多说,他挥挥手,那人就顶着片刻间已是落满了一额头的血半是走半是爬地出了书房。
端砚落在地上看起来还完整无损,只是一角擦了点血,无声润进去了。
殷商待人走了,不禁在心里大骂:“枫儿这个蠢货,忙活半天为他人做衣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