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香沿着炉鼎上空渺然散开,殷商见孟廉枫情绪到了,也不再严厉,只道:“你且注意着,这样的错下次不可再犯,若要出什么动静,必然要派人通知我。”
孟廉枫眸色暗了暗,不清不楚问道:“舅舅可是要垂帘听政了?”
殷商摸爬滚打的多少年,自然能听得懂孟廉枫话里意思,他道:“枫儿切勿多心,如今是你我该拧成一股绳的时期,这天下,早晚是你的,皇室之中未有人能跟你争,皇室之外,也无人能踏上那样的宝座。”
这便是表忠心了,孟廉枫堪堪记过,并不走心,只淡淡嗯了一声。
殷商心里嗤笑,面上却仍旧严肃,道:“还有,王庆今日向孟昭衍投诚,明日或者不久,定然会向枫儿你使绊子,如今孟昭衍被掣肘留于府中上不得朝,正是我们的好时机,你千万要小心着王庆背后放冷箭。”
孟廉枫此刻便是不耐烦了,他摆摆手,道:“这事我自然知道,小心防备着便可,舅舅别太担心。”
殷商也是头疼,这话孟廉枫定然是没有听进去的,他叹着气直摇头,“随机应变,别再多生事端了。”
孟廉枫淡淡应了句,“是了。”
殷商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,若是孟廉枫得势,还能在朝中多立足几年,若是最终是孟昭衍夺权,他半条老命也只能交代在这了。
故而他一心为孟廉枫铺路,瞻前顾后,却不想孟廉枫连走个平路都能磕绊几下,实在是心感疲累了。
不愿再多说,殷商起身告辞,孟廉枫连连相送,送至宫门口,一阵无关痛痒的寒暄过后,两人相背而行,齐齐一改前色。
殷商是疲态尽显,孟廉枫却是面露不甘与凶狠。
与孟昭衍之间的矛盾深了,添了这么一笔,倒也不嫌多。
同为皇家子弟,为一个位子相争残斗,最终结局不是你死,便是我活。
不过一个不同母的关系,却仿似隔了天际。
孟廉枫回到宫里,还未坐下便推到了主殿摆放细物的阁子,小太监名唤福生,年龄不大,却已在深宫中混了好些年,自然知道审时度势,眯着笑脸迎上去,问道:“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孟廉枫狭眸一敛,不答反问道:“去宫外采办的人呢?还未回来?”
福生笑眯眯道:“是了,去了有些时候,还没能回宫。”
说是采办,不过是打探消息,皇宫内院不比寻常人家,多的是规矩,出趟宫门都得过上几道关卡,孟廉枫要想得到外面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