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儿……”
“啊!”
一句“不是的”,一句“怎么会”,生生被门外尖叫声给卡在嗓子眼中。
“王爷!王爷!奴才知错,奴才再也不敢了!王爷!”
宋乔淑脸色蓦然苍白,这样的声音再熟悉不过,嫦云被带走时就是这般,凄惨而绝望。
反观宋画祠,听到下人如此大喊着“王爷”二字,眉皱得更深,她此刻没注意宋乔淑的脸色,只拍了拍对方的手安抚,而后提高声音,唤道:“夕月!”
夕月提着裙子跑进来,服了一身,道:“王妃有何吩咐?”
“你去看看,外面发生了什么?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
夕月又提着裙摆走了,宋画祠这才注意到宋乔淑脸色煞白,看着极其不自然,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
宋乔淑指尖颤动,她给自己倒了杯水,想压下这份恐惧感,一个失手打翻了茶壶,茶水沿着桌边沾了衣裙,将两人齐齐惊住。
还好茶水放凉了有一会儿,不太烫,宋乔淑心口颤动不止,连忙拿帕子擦拭。
嫦云那副浸了血的身子仿佛就在她眼前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宋画祠见宋乔淑这样慌乱的样子,倒觉得奇怪,也伸手拿帕子帮她擦拭,缓声安抚道:“姐姐这是怎么了?”
宋乔淑抬起脸,苍白映在眉间,却强笑道:“无碍,不过那下人叫的太过凄惨,初听闻吓了一跳。”
原来如此,宋画祠倒不觉得奇怪,宋乔淑养在深闺,除了受到姚夫人刁难受过皮肉之苦,也未曾见过多少惨绝之事,待她冷静下来,便问道:“姐姐方才想说什么?”
宋乔淑哑然,她想说的是什么?
想说不是那样,我爱慕王爷时日之久非常人所想,并不会随时间推移渐渐消磨。
想说祠儿夺了王爷的爱意却不自知,反让我遭如此难堪。
想说若你对王爷不曾生情,便远离王爷,千万勿做懵懂凉薄之人。
想说很多很多,可千言万语似卡在嗓眼,被那一声惨叫绝了前路,断了退路,她说不出,也咽不下。
她不甘。
宋乔淑如何不知,其呼声高亢凄厉,偏偏响在了这角落汐婉阁里,不是孟昭衍又能是谁。
他借一条贱命,送她一个彻底的警告。
“祠儿,我……无事。”
宋乔淑紧紧攥紧手里的帕子,抬头瞥见夕月进来了,后面还跟着看起来慈眉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