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乔淑蓦然笑了,她松开那只手,疼痛藏在袖帕里,看着宋画祠,“是了,姐姐知错,幸好王爷没有怪罪你我,不然姐姐真要去王爷那儿请罪了,也不知,闹这么一出,王府是否还能容得下我……”
“姐姐别乱想,”宋画祠忙止住她的话,“我把你带到王府,就是要脱离宋府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既然孟昭衍答应我了,就必然要保护你我,否则,言而无信,他这个王爷也是白当了。”
宋乔淑虚虚点头,便道:“祠儿回去跟王爷好好说说吧,姐姐有些乏了,想歇会儿,晚饭也不去吃了,叫厨房给我端些过来就好。”
“那姐姐你休息吧,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宋乔淑淡淡嗯了一声,眉间似遮了云般阴翳,终是没叫宋画祠看出来。
宋画祠又叮咛了几句便出了门,夕月见她出来,连忙上前,为着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,看四下无人注意,便问:“王妃还好你晚些出来了,你不知道,当时那个场面,血腥非常,奴婢都不敢看……”
“看到那个被打的人了吗?”
夕月摇头,“未曾,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打完了,只地上余了一滩血,想来那人也伤的极重。”
宋画祠再度拧眉,却不再言语。
回了绘颜阁,孟昭衍坐在院中依水搭建的小亭中央端坐看书,好不惬意的样子,宋画祠屏退了夕月,走上前去,道:“王爷雅兴,观景览书。”
孟昭衍闻声抬头,嘴角不自觉凝笑,道:“王妃问的如何?”
宋画祠右手摸上鼻子,一想到自己先前不相信孟昭衍非要去探探虚实的样子就觉得尴尬,孟昭衍也不急着等她回答,对站在远处的夕月高声道:“夕月,去拿个披风给王妃。”
夕月高声应了,转身进屋,孟昭衍看着宋画祠漫不经心笑,“晚间风凉,祠儿病才刚好,万不可又着了凉。”
宋画祠讪讪,坐下来,道:“多谢。”
“无妨。”
一时沉寂。
宋画祠低着头,衣袍下摆要被自己玩皱了,才终于开口,“我问过姐姐了……”
孟昭衍伸手,止了她的话,原来是夕月递来了披风,素色的布料,边上裹着白狐皮,瞧着就很暖和。
孟昭衍接过披风,顺着动作帮宋画祠系上,一时间两人靠的极近,宋画祠双颊没来由的发烫,而孟昭衍身上气息却冰凉,指尖似有若无擦过她的脖颈,也觉着凉意透过皮肤传到了骨子里,一热一冷双双冲击,她不禁打了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