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乔淑只看见孟昭衍猛然间将宋画祠抱在怀里,似要入骨般用力,还未反应过来,随即被虚空一道力道猛然推开,力道极大,伤及肺腑,在空中时喘息都成问题,痛苦异常。
须臾间,她只听到宋画祠大声喊了一声姐姐,寻声望去,却见宋画祠仍被孟昭衍抱在怀里,安稳异常。
身上疼痛心中更是疼痛,宋乔淑闭上眼,默默忍受这阵痛楚。
然而想象中的落地疼痛没有传来,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平稳怀抱,片刻后地转天玄,宋乔淑睁开眼,目光上方是绣着暗纹的男式锦绣衣领,她微微侧目,见到是张并不陌生非常的脸。
那人见她睁开眼,甫一笑,将人缓缓放在地上,远离斗争中心,随即执扇见礼道:“情况危机,在下未免唐突,还请小姐见谅。”
宋乔淑捂着心口,喉头上起铁腥味,暗吐了一口血,嘴角渐渐落下一条殷红。
她摇摇头,脸色苍白,肺腑处的疼痛此刻尽显。
那人正是沈砚修,见状脸色一变,又说了声见谅,随即将宋乔淑的手腕抓起,细细把脉。
片刻后那人放开手,退后一步,面色难看道:“小姐被内力震伤内腑,伤势不轻。”
宋乔淑痛得说不出话来,只苦笑着摇头,随即远处斗争罢休,孟昭衍将宋画祠安顿好,宋画祠便立马跑过来,面色焦急道:“姐姐,你怎么样了?”
沈砚修早认出宋乔淑,此刻见宋画祠来也不惊奇,心里反倒有些欣喜。
只见宋画祠搀着宋乔淑,远离了沈砚修几步,警惕问他,“你是谁?”
沈砚修哭笑不得,他于城外路过,见到这有一场斗争,本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但见他们完全可以应付得来,便只在一旁观战,也不去趟这趟浑水了。
但却见有一内力深厚之人于他们未察觉之时猛然发力,心念不好,连忙出手,却也是晚了一步,只堪堪救下受到内伤的宋乔淑。
这一眼,就认出了她们姐妹俩,无他,对宋画祠印象太深刻了罢。
“在下沈砚修,路过此地,见这位小姐不慎被伤,故而出手相救。”
宋乔淑也勉强喘过一口气,点头道:“多谢这位公子了。”
“客气。”
暗卫被留下来处理尸体,清扫现场,周准已经派人回城报信。孟昭衍找回轮椅随后赶来,甫一听到沈砚修三个字,只觉熟悉,周准也愣了一下,随即俯身在孟昭衍耳边轻声道:“凌炽四皇子,沈砚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