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画祠百无聊赖,见周围没人,便想起方才孟昭衍落下的那个话题。
“哎哎,”宋画祠暗中捣了捣孟昭衍左臂,面上沉寂,却低声问道:“你前面要跟我说的那个,现在说呗……”
孟昭衍挑眉,端酒笑了几分,道:“当真想知道,你一个闺房女子,其实不必知道这些……”
宋画祠皱眉,手指抚着杯沿,道:“那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呗,我又没逼你。”
孟昭衍轻笑一下,这是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。
“说与你也无妨,也不是什么秘辛。”
“说啊说啊。”
孟昭衍笑道:“如今朝堂之上,党派之分尤为严重,皇……父皇心中清楚,这是块难除的心病,五弟这般,正是要动父皇心上的刺。”
宋画祠恍然,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皇帝忌讳党派,不愿看到有人拉拢朝臣,而孟廉枫这样张扬,只会引起皇帝不满?”
孟昭衍笑,“祠儿当真聪明。”
宋画祠一手挡住孟昭衍顺势要入口的酒,瞪他一眼,只惹得耳边一阵轻笑。
宋画祠抬头看,只看到一旁沈砚修坐于案前,细细咀嚼,没有往这边看一眼,宋画祠疑惑,索性也不管他。
倒是孟昭衍看在眼里,眸中闪过一道寒光。
末了,泰旗得了命令来到前殿对沈砚修道:“四皇子,陛下体恤您舟车劳顿,已经在宫中为您设了处宫殿,四皇子若是乏了,便随杂家来吧。”
沈砚修当然不会说自己不累,随即拱手道:“有劳公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