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”
新帝正打算去看望魏忠贤,死寂了一早上的金殿终于有人出声了。
两班大臣中走出一人,对新帝行了礼,道:“臣,御史大夫肖容有本启奏!”
新帝脸色阴沉,重新坐回龙椅上,语气森寒:“说!”他感觉自己像被耍了一般,一口怒气难平。
“臣要弹劾大内总管魏忠贤。”
“臣一告魏忠贤戕害朝臣!从陛下继位以来,三年内戕杀朝臣百五十余人。从大陈天朝献文元年炮烙徐洪,到半月以前廷杖文武百官,当众杖毙十数名朝臣,桩桩件件,皆有真凭实据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岂能容魏忠贤逍遥法外!”
御史大夫肖容一字一顿,有理有据,杀机汹涌。
新帝终于意识到,今日,百官有备而来,来者不善。杀机暗伏,矛头直指自己身边的体己人——魏忠贤!
他猛地起身,有些不知所措。
新帝咬牙切齿,道:“你弹劾魏忠贤戕害朝臣,可有真凭实据?”
“有!”
朝臣中,再次走出一人。刑部尚书李文凡板着脸走出来,行了礼,把一沓纸递给太监。
群臣沸腾,阉党秦会、徐浩等人面色惨白,手脚冰冷,如堕寒潭。
其他百官则是激愤汹汹,图穷匕见,齐心协力,寒着脸看着阉党一系,杀机森森。
“陛下,魏忠贤戕杀朝臣皆有真凭实据,一桩桩一件件,证据全部在此。”
“新帝瘫坐在龙椅上,推脱道:“着绣春卫,查实此案再说。”
群臣怎么会给他机会再偏袒魏忠贤。
“臣,兵部左侍郎李文因,弹劾魏忠贤,贪赃枉法,逼反一郡之地百姓,不过月余之间,两郡之地沦落,陛下,你再护着他,江山真的要没了啊!”
新帝顾不得许多,大怒道:“朕不相信,魏忠贤不过一个阉人而已,他如何能逼反一郡之地,你们为何就是容不下他一个阉人?”
刑部左侍郎宋文听站了出来,掏出一本册子,道:“陛下,魏忠贤这一年之间侵吞北郡军田五万亩,每一亩地皆登记在册,恭请陛下预览。”
“宋文……你……混账!”
“陛下!”
“臣,刑部右侍郎李逢春,三告魏忠贤欺君罔上,yin乱宫纬!中书令王安国昨日无意中发现魏忠贤并非阉人,于昨日夜里在府中书房被刺!”
“你说什么?”新帝咆哮道。
“陛下,中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