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对方明显在赶人的话,祁然失笑,又故作伤心的问:“你这是想赶我走?我特地给你上药不是应该对我心存感激吗?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看在你伤还没好的份上我便不同你计较了,看你这样子大概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,你我也许久未见了,不如我陪你聊聊?当是解闷了。”
夜舟本想说不用,可祁然一直用温柔的笑容面对她,她一直很都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一种诡异的力量,每当人看见他这个表情时,都会本能地遵循他的意思,无法违抗。
最终夜舟还是答应了,偌大的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,祁然倒是很安静,不像顾南辞那般话多,也不像蓝夏那样整日冷着一张脸。
夜舟的眼眸忽闪了一下,问:“听说在我离开学院不久后你就失踪了,你去了哪儿?”
“不过是四处走走罢了,你都能悄无声息地离开,我失踪也没什么好意外的。”
他们两个似乎不能同一而论吧?
夜舟不解,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失踪便失踪了,可祁然却不会,夜笙他们都曾说过祁然一心都在战事上,是一个责任心极重的人,一旦他重新有了回战场的实力便会毫不犹豫地请令回边界。
可他却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了,怎么看也不是他的性格会做的事。
然而祁然显然不打算过多地谈论这个,夜舟也识趣地转移了话题:“还好这次你回来的及时,多谢你救了我的性命,若你晚到一刻我只怕就死无全尸了。”
祁然闻言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,嘴角扬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:“其实我早在妖魔大军攻打临城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,只是一直没现身而已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为天都奋战多年,最后因受了重伤无法再效力而被夺去了权力,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,你认为我还会那般愚忠地为君王豁出一切吗?”
祁然笑吟吟地说着,明明是一句肯定的话,却好像真的在询问夜舟。
夜舟有些愣神,在某种程度上她和祁然很相似,得到的回答自然也是一样的。
“可你最终还是出现了。”夜舟道。
“是啊,就跟你一样,可我跟你不同,你为的是天下人,而我为的只有你一个。”
“什……”
这下夜舟彻底怔住了,无比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昏迷太久脑子受了损伤,她怎么愈发听不懂对方的意思了?
祁然笑着望向她,床头的灯火摇曳在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