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然的脸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,只是气势似乎比之前要冷冽一些,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夜舟歪着脑袋,微微露出笑意:“夜笙说这次又是你将我送回来的,多谢。”
“不必谢,正好路过罢了,总不好叫你一人晕倒在大街上还无动于衷,孙先生给你医治过了,说你情绪起伏过大,影响了体内的元气,这下又得多修养一阵子了。”祁然道。
“还能保住这条命就不错了,养伤的日子总是有的。”夜舟笑着回答。
祁然定睛望着她,明显感觉到夜舟此次醒来发生了些许变化,似乎对什么事情释然了一般,即便是虚弱状态,眼神也轻松不少。
“看起来你心情不错?”祁然道。
“天都一切太平,夜家也平安,我的心情自然是好的。”
“是吗,我还以为是受了什么人的影响。”祁然缓缓走到床边坐下,自顾自地为夜舟准备了茶水,将对方照顾得无微不至。
夜舟感念此人,却也不曾多想,只当是受了夜笙的嘱托。
事实上她的心情的确不错,在皇陵内她看到了琉暮为她留下的东西。
虽只是只言片语,她却明白了对方所做的一切,也明白那时琉暮为何要杀她。
一切只因自己的身份,她有妖魔的血脉,虽说从被创造出来开始她就一直在人族生活,被教养得十分忠心,可血脉这种东西到底是改变不了的。
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当初那些创造她的人原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。
等她的利用价值被榨干后,自己即便能留住一条命,也必定会痛苦不已,生不如死。
琉暮知道这件事,可当时的她才二十出头,虽为统领,却也没有那么高的权力,更何况事情关乎到妖魔。
琉暮自知护不住夜舟,便狠了心直接杀了她,随后又创办药院,秘密让药院制作复活夜舟的方法,只为让她自由自在地活着。
现在的夜舟只是夜家的二小姐,知道她身份的也只有孙先生,她可以毫无顾虑地活着,也不会再被人利用。
这便是琉暮为她做的一切,琉暮从一开始就未曾放弃夜舟。
而知晓了这一切的夜舟,自然也就释然了,她最在乎的无非只是一个琉暮,只要琉暮没有丢弃她,她便可以面对一切。
察觉到夜舟的好心情,祁然的眼神却微微冷了下来,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手里的茶杯已经被捏出了一条裂缝。
“等你伤好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