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……孩子,孩子还保得住吗?你……一定要保住他,我……我只剩下……他了……”
夜舟沉默了一瞬,紧咬着牙:“能保住的,一定能保住的,我是药师,只有我不愿救的,没有我救不回来的!”
容鸢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:“那就好,夜舟,我想离开这里,你带我离开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夜舟没有迟疑,直接将魂力笼罩在容鸢的整个身体上,她的情况很差,救治不能停歇一瞬,可这里是尹沉翎的地方,她没法在这里救人,再加上容鸢也不愿再留在此处,那她就带容鸢离开。
借助魂力的力量停滞了容鸢身体的时间,也就稳固住了命脉,夜舟将容鸢抱起,毅然决然地走出房间。
然而尹沉翎早就得到了消息,立即带着府兵赶了过来,直接将人团团围住。
“夜舟,你好大的胆子啊,居然连我皇子府也敢硬闯?你还没成为祁然的王妃呢,谁给你的资格和胆量?”尹沉翎冷笑,他正愁找不到理由整治这个女人,现在这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夜舟原本就心有怒意,在看到尹沉翎这张脸后,心中的不悦更甚。
“容鸢重伤,她是你的妻子,你竟连大夫都不给她请,我身为药师出手救人又有什么不妥?”
“容鸢重不重伤那都是我的家事,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多嘴?说白了,容鸢既然嫁给了我,她的这条命就是我的,即便她死在我府上了,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。”
“你就这样无情?她是你的发妻!”
“发妻而已,我让她住在皇子府这么多年已经尽了仁义,还能如何?若非她吃里扒外,与外人沆瀣一气,我也不至于对她如此,说起来不过是她活该罢了。”
尹沉翎这话说得心狠,甚至连个眼神都没落在容鸢身上,仿佛看不到她那一身的血迹。
夜舟头一次觉得自己无言以对,倘若对方是个还有良知的人,她不介意多费口舌,可眼前这个男人,她却觉得多给一个眼神都是浪费。
怀中的容鸢没有开口的力气,她将脸埋在夜舟的胸口,像是不愿面对一样,双手却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夜舟皱紧了眉头:“给我让开,既然你不愿再管容鸢,那我就带她离开。”
“真是好笑,我皇子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?你擅闯本皇子府邸是大罪!今日别说是容鸢了,即便是你也得给我留在这儿!都给我上!将这个女人抓起来关进大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