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戴秉忠,戴秉忠看着桌上的几个物件默不作声。
桌上摆着大小不一的铜钱,是从发现的尸体胸腔中发现的,算上今天发现的这枚刚好七枚。
“戴捕头,恕我直言。这尸体内藏铜钱非吉兆啊。恐怕县内会有大事发生。”谭正低声说道。
戴秉忠素来不信鬼神之说,他本是行伍出身,曾在凉州戍边,是凉州都督沐坚的亲兵,后来沐坚因伤归乡,戴秉忠也有回乡之意,便得了沐坚的手书在洪陇县做起了捕头。行伍时,戴秉忠跟随沐坚与突厥征战多年,死在他刀下的突厥士兵早已过百,若有鬼魅,自己只怕要被那死在自己刀下的亡魂折磨得不成人样了。
谭正见戴秉忠不搭话,不知道他心中是什么意思,摸了摸自己怀中的金光佛,下定了决心说道:“戴捕头,此事必须要早做防备。这些尸体体表均无外伤,可单单就心脏被铜钱代替,这铜钱又是如何代替了心脏呢了,这绝非人力所能。那城外无定庵中有一观海法师,小人身上这金光佛就是法师所赐,我作仵作这么些年不出事,多亏了这金光佛保佑??????”
戴秉忠听得这谭正唠唠叨叨的说个没玩,心中烦闷,这人净是胡说八道,扰乱人心,叫道:“住口。若有鬼神,想要在我洪陇县惹麻烦,的先问问俺手中钢刀利否?”刷的一声拔出腰刀一刀斩在那铜钱上。
却听得“锵”的一声,戴秉忠只觉手一麻,钢刀差点脱手,再看看那铜钱,却连一个印儿也没留,心中惊异。自己这把刀是沐坚所赠,名曰:青蜂,虽然不是那种削铁如泥的宝刀,可是以自己之能却也不会连这么几枚铜钱都斩不断。戴秉忠看了看刀口,依然锋利,却也不便再动。
谭正早就听说戴秉忠有一把好刀,端的是锋利无比,方才一见那雪白的刀刃心知便是此刀不错,曾听说戴秉忠昔年曾以此刀一刀将黑云山的匪首连人带剑一刀两断,可见这戴秉忠实有勇力。可是今天却连一枚铜钱都斩不断,定然是这铜钱有鬼。要知道铜钱经过人血的浸泡,寻常村夫也能扳断。
谭正看了看戴秉忠脸色阴晴不定,虽说自己心中一惊断定这铜钱非寻常之物,但是也知道不能再直接对戴秉忠说自己的看法,便婉转的说道:“县东有一个青石桥,那里有一个袁先生,饱读诗书,满腹经纶,通古博今,想来这世上许多怪事或许古已有之,戴捕头或许可以问问他,说不定此类怪事早有记载。”
戴秉忠将详细情况报告给了于之问,却没有说仵作谭正的那番说辞。
于之问看了看师爷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