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看到蔡渊如此模样,很是担心,她自然知道已经没有办法了,这样试探性的问上一句也是抱有一丝的幻想。
蔡渊没有搭话,脸色凝重的自顾的说道:“本来接到伯言兄的急帖我就应该立即走的,可是,唉,贪心啊,贪心。若不是贪念这万贯家财,又何至于此。”不久前,他接到好友纪伯言的羽书,便有心逃遁了。纪伯言是道家北宗太虚观俗派第一高手,与南派龙虎门的孙无常并称为北纪南孙,据说已经达到了至灵境界。以他只能尚且对庄维呈忌惮三分,可见这个庄维呈是何等可怕。只是事到临头懊悔迟,蔡渊在此经营多年,一生积蓄不下百万,更有许多奇珍异宝,无价可估,蔡渊爱财,哪一样都割舍不下,犹犹豫豫间,终于还是迟了。
“不能逃么?到我娘家避上一避,想必可以躲过。”万余姝也是洪陇县望族,有几个哥哥都是自幼习武,号称洪陇五虎,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。万余姝想的是如果能够躲到娘家,那庄维呈不过是致仕的官员,理应不会招惹地头蛇的。
“你不知道,这庄维呈有大秘密,我已经知晓了他怎么会放过我?况且民不与官斗,我们……”蔡渊露出一丝惨笑,“……余姝,是我拖累了你。”
“究竟是何秘密,既然你我即将命丧于此,你又何必瞒着我,就是死也好让我死个明白吧。”万余姝看着蔡渊急切的说道。
蔡渊看了看窗外,悄无声息。他还是不太放心,双手划圆,口中念念有词,施展了禁术“净声术”。将屋内和外面隔绝开来,形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,在室内的谈话便不会外泄了。
净声术施法完毕,蔡渊这才对十多年的枕边人慢慢道来。
夫人万余姝半晌无语,这样的事情真是自己闻所未闻,本来她还抱有一丝希望,开始也有所怀疑,可是看到了丈夫施展这样的法术,才知道这位在她枕边睡了十多年的人竟然远远超出了自己的了解,以她这样的普通人是根本无法理解的。想到丈夫居然瞒了自己十多年,万余姝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半晌,万余姝才说幽幽道:“难怪,之前你把瑜儿送到了无定庵,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吧。”话语中带了几分激愤和讽刺,心中的忿怒溢于言表。
“对不起余姝,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。还有,我之前不告诉你,是希望他会放我一条生路,可是当我发现他手段如此残忍之后,而我又恰巧知道了他的隐秘,我就知道我是逃不了了,他的神通我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。可惜啊,我没有听伯言兄的话啊。夫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