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忘川回到宁海城,剃掉胡须,梳洗打扮一番,换上了一身新衣。袁明月端详着看了一阵,忽然脸色一红,说道:“这个样子才好。”
纪伯言哈哈笑道:“果真是郎才女貌,哈哈,一对璧人。”
袁明月脸色通红嗔道:“纪大哥你瞎说,小心我呵你痒。”纪伯言生性豪迈,袁明月与他也是一见如故。
开过玩笑,纪伯言正色道:“合欢派的人向来诡谲,而且是睚眦必报。妙生那老贼更是阴险狡诈,这一次他吃了亏,不一定敢上鸣鹤山找茬,但以他的为人定然会在其他方面找场子的,你们不是太虚门人,又没有什么靠山,只怕他们会迁怒于你们。”
袁明月急道:“纪大哥,你不帮我们吗?”
纪伯言道:“我也不可能照顾你们一辈子啊,再说了始终在别的影子下生活,活着也不够味啊。”
罗忘川接口道:“只有自身实力上去了,才能得到别人真正的尊重。”
袁明月道:“话虽如此,可是我们的实力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提升的了的啊。”
纪伯言道:“别说你们,就连我越是修炼越是觉得自身的实力的不足。要真正做到另立山头,自立门户,谈何容易……你们只有求得大宗门的照应,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,再才有闯荡江湖的实力。”
纪伯言想了想,说道:“我掌门师兄很是固执,认定了的事情从来也不曾有改动。这样吧,我与玄真观极心子道长有旧,你们可以跟随他一起问道求法。”
罗忘川心里一动,想到了自己初出茅庐时碰到的玄青,那玄青就是玄真观的弟子,据说是一心子的弟子,自己当初冒充玄青,自称是一心子的弟子,没想到如今真个要成为玄真观的弟子了,可见自己入不了太虚门下或许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。
玄真观虽然不及太虚宫势大,但也是十三大门派之一,袁明月当初也听顾寒衣说起过,此时一听,不由得眼睛放光,问道:“真的吗?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纪伯言道:“高阳山距此地也有千里之遥,事不宜迟,即可便走。忘川老弟,你去盘一辆骡车,准备一些干粮酒水,我们连夜就走。”
宁海城物阜民丰,甚为繁华,三教九流一应俱全。
罗忘川打听到城东头有一家骡马店,买了一只壮实的骡子,刚好那骡马店里有一辆半新不旧的车,那车材质牢固,内里也颇为宽敞,罗忘川一见便瞧上眼了。
店家本来不想卖,但赖不住罗忘川死皮赖脸的磨,更重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