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蓉咬牙,艰难的开口“我要···见苏···云鹤。”
傅易愠微微凝眉,他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异样,急忙大步走到床榻边,伸手将她转了身,这才发现,她的嘴唇已经发黑,样子十分吓人。
傅易愠大惊,急忙掀开她的袖口,只见那些蛊顺着他已经封好的穴道迅速的朝上爬。
他急忙拿出银针,却被芙蓉推开“莫··再折腾,你治不好的···”
她放弃了治疗,放弃了活着的希望,甚至放弃了继续面对他的勇气。
傅易愠眸子发红,“若是治不好你,我随你一起入葬!”
他按住芙蓉的手臂,将银针用力的刺进她的皮肤里,芙蓉受不住这钻心的疼,不过片刻便晕厥了过去。
蛊倒是被他抑制住了,但这蛊甚是奇特,他明明封死了她的穴位,却依旧被冲破了,转移速度之快,着实可怕。
傅易愠将昏厥的她揽入怀中,心角微微作痛。
他伤了她的心,只怕不再像从前那般好恢复。
一连着三日,芙蓉一直昏睡着,任傅易愠怎么唤她,她都不愿睁开眼醒来,三日未尽米水的她眼看着气息越加的虚弱,傅易愠坐在床榻边,强制将米汤喂进她口中,可刚进去的米汤,顺着嘴角便流了出来,根本无法让她下咽。
傅易愠通红的双眼已经两日未合了,疲倦、无奈、心痛、后悔交织在一起,让他将所有的耐性磨得干干净净。
忽的将她扶起来,侧开头喝了一口米汤,低头吻住她的嘴角,捏住她的下颌便要喂进她的口中。
反反复复几次,见她不再朝外吐,心中正欢喜着,却不过半刻,那米汤便反胃的流出来。
傅易愠怒了,“你若想死,我便成全你,何必这般折磨我。”
说着要拔出封在她胸口的银针,拿捏银针的手指却顿在原地,他还是不忍,他从未喜欢过芙蓉,从未对她有过不舍,但此刻,他竟害怕她真的这样死去。
哪怕芙蓉带着仇恨活着,都比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强上百倍。
他放下她,芙蓉半日才缓缓睁开双眼“秋···雪,我··要··见··她。”
她看着傅易愠,眼里不再有任何表情,人若是临死之前,留在心底的所有怨恨都会化为烟云,不值得一提。
她一直豁达的活着,犹如现在一样。
她苦笑着“我方才梦到你我初见之事。”
傅易愠一怔,通红的眸子缓缓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