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浅韵点头示谢,不发一言,大步走了进去。绕过一面屏风,就看见冷煜霆坐在暖榻上,面前有一副棋盘,手里拿着一颗棋子,正低着头一脸专注地想着下一步路数。
凌浅韵走上跟前,扫了一眼面前的棋盘,发现这是一盘残棋,冷煜霆这是在解这盘残棋后面的行走轨迹。
留下此盘残棋的主人为黑子方,而冷煜霆为白子方,凌浅韵眼见着面前的这盘残棋局势,不论怎么看,都对冷煜霆极为不利,冷煜霆完全没有一丝胜算。
可是冷煜霆仍旧坚持着在那冥思苦想,非得想出一个办法来,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,凌浅韵轻笑一声,抬眼轻轻撇向一侧,只觉冷煜霆这是在做无用功,终是自欺欺人罢了。
“没路了,走不下去的!”凌浅韵鬼使神差的提醒了一句。
可是,冷煜霆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,他正准备将手中的白棋,落下自己已经思虑了许久的一个地方时,伸出去的手却突然僵在了半空中。
因为他发现就算自己将这颗棋子放在那儿,对后面的局势照样是功亏一篑,无力回天。
冷煜霆抬头深深地看了凌浅韵一眼,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似乎是溶了银白的月色,看的凌浅韵心脏剧烈跳动,好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。
凌浅韵忙捂住胸口,愣愣怔怔,发觉自己不对劲后,连忙将头低了下去,不敢再同冷煜霆对视。
暗自啐了口口水,这家伙太妖孽了,竟好似有魔力,一般能让人失了魂!
冷煜霆见凌浅韵这副模样,眼底的笑容更深了些,缓缓地将手中的白子放回到了翁裹中,
“没想到姑娘你对棋艺竟然还有涉猎?”冷煜霆一边说着,一边挑了挑眉,似是难以置信。
“略知一二罢了!”凌浅韵忙稳住心绪,神色淡漠地轻声应了一声儿,随即正眼望向冷煜霆,反问道:
“还不知恩公尊姓大名?”
“姑娘竟不知我是谁?”
冷煜霆听了凌浅韵的问话,方才的难以置信,已全然变成了慵懒无比得不屑,似是觉得凌浅韵此话问的有违本心。
冷煜霆那怠慢的语气,凌浅韵并没有放在心上,浅浅一笑,自顾自地解释道:
“公子有所不知,我身受重伤,许多事情也记得不大清楚,只隐约觉得公子身影似乎有些熟悉,却又实在想不起究竟何时见过,所以还请公子勿怪!”
冷煜霆见凌浅韵神色自若,眼眸清澈,眸光并未闪躲,似是发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