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她,一下子换了张可怜巴巴的面孔,皱着眉头,憋着嘴,一脸难过。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吧嗒吧嗒掉了下来。
看的诺小娘不由地心头一软,下意识伸出手去,想要安抚穗儿,可是却在看到一旁的凌浅韵后,诺小娘一下子又收回来手。
随即,板着一张脸看向穗儿,厉声儿呵斥道:
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!莫不成我说的话这么没有威信?这月香阁的规矩,岂是你能破坏的?滚,滚出去,罚你将柴房里的所有柴火劈完,否则你便不用再呆着月香阁了。”
诺小娘此话一出,其他的伶人们都惊呆了,穗儿更是在那儿一霎间,她全身僵硬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,她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似的。
都知道,伶人们的手纤细柔嫩无比,从来不用做这些个粗活累活,而且那柴房里的柴火堆满了一整间屋子,满满当当的。
十几个工人花上半个月的功夫,都不一定能够劈完,可是诺小娘竟然让她来弄。
就算她真的劈完了,她这双五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细手,定然也是全废了。
那她以后可还怎么弹琴,怎么在月香阁那待下去?
“诺小娘……您对穗儿最好了,您就饶了我吧,就这一次,以后我绝不会再犯了。”
穗儿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,眼底满是绝望之色。
她的脸上浮现出一阵痛苦的痉挛,用一种绝望和无助地眼光看着诺小娘。一个劲儿地苦苦哀求道。
凌浅韵虽不知这个惩罚究竟有多么严重,可是光看穗儿的神色,她便知道这个惩罚定然没有她所想的那般轻松。
凌浅韵不由地生了怜悯之心,正想伸出手去,为穗儿说说好话。
可是,那曾想穗儿却会错了意,以为凌浅韵想要挖苦嘲笑她,一下子皱紧了眉头,用一种眼睛冒出焚烧掉一切怒意,毒怨无比地死死地盯着凌浅韵。
凌浅韵见状,不由地一愣,随即冷笑一声儿,打消了方才的念头。
“穗儿,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!”
诺小娘原本还觉得自己的处罚似乎太重了些,不过在看见穗儿眼底的咒怨之色后,诺小娘心头一横,异常冷漠地命令道。
穗儿绝望至极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,见求情无望后,穗儿咬紧了牙关,转身便飞快的向门外奔去。
众人都听见穗儿的哭声儿回荡在整个月香阁内,其他人也赶忙跟着逃命似的离开了。
“诺小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