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瑜瞥向萧凉湫,回想起刚刚她在太晨宫里,送令牌给她的宫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给她听的时候,她开始对这个萧凉湫有些感激了,“你确定,你们家王妃要用这免死令牌放我?”
“是的,娘娘的意思是,希望得到您的庇佑,如果没有您过来,也许言娘娘会做些什么我们都会后悔的事情。”
“臣妾不敢,只是臣妾似乎记得,皇贵妃前几日还是被陛下禁足在宫里的人,怎么,如今自己私自出来合理吗?”
“本宫要做什么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?这是陛下给本宫的令牌,合情与否合理与否,等萧凉湫去看过陛下以后,我们再慢慢谈。”
“是,湫儿遵太后娘娘,皇贵妃娘娘旨意。”萧凉湫嘴角默默勾起一丝笑意,她阮瑜终究还是过来了,阮瑜是个痴情人,不会像言灵毓那样是为她的言氏家一生拼命劳苦,她只为了皇帝。
萧凉湫一个行礼,随后往上殿走,拨开帘子,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和药味扑面而来。
她眉头一皱,一块纱布递了过来,她一抬头,是章贤的手。“情况怎么样了?”
“按照娘娘的吩咐,下午其实已经稳定下来了,不知为何,微臣刚出去回禀一次的时候,回来陛下就立刻出现了大出血的症状。实在无能的时候,微臣用了娘娘给的药,毒性非常猛烈,一开始的时候便立刻止住了血,不过陛下随后出现了身体冰冷的症状,于是微臣和韩太医两人调了一副热活散,目前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,只是尚未醒来。”
萧凉湫看着床上的人,伸出手,搭上他的脉搏,而寒脉随着手和脉搏的接触,也在缓缓流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