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月里,萧凉湫在路上走的时候总觉得气氛怪怪的,说不上来的诡异。无论是走在街上,出街行医,还是进宫面见太后等等,碰到的人都是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,倒不是说是什么恶意的眼神,只是,感觉自己忽然就变成了焦点了一般。
“绮络,我最近穿的太艳丽了吗?”
“没有啊小姐,我和木槿给你做的妆发跟往常一样啊,虽说裙子的布料都是时新的蜀锦,但其他宫里的娘娘也是有的,也都是按照王妃的份做的呀。”
“那你不觉得最近整个的气氛有些怪异吗?周围的人,都在看我,而且最近朝中的大臣明显对赫连夜亲近和殷勤了许多。”
“那倒是,我昨日拿着娘娘的令牌去宫里,有个贵人宫里的宫女见到我,立刻就跟我行礼,但论礼数来说我与她明明同级,根本不必行礼。还有,最近送来的礼越来越多了,可能是小姐你和王爷深受宠爱吧......”
“是这样吗?那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吧?我们去太后宫里请安吧。”
“是。”
到了太后的坤宁宫,被嬷嬷通报可以进来后,刚进就看到了皇帝赫连潜和太后两个人坐在屋子里。场面忽然尴尬,明显太后和皇帝刚刚在聊一些有关于她或者是有关于七王的内容,不然为什么她刚一踏进门边,他俩看到萧凉湫的表情就不太对。
而萧凉湫立刻就反应过来,一个眼神示意绮络,随后她假装无事般端庄的说。“夜王府王妃萧氏给太后娘娘请安,给陛下请安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太后和皇帝同时对她说。
“凉湫并不知道太后在和陛下商议要事,惊扰了太后和陛下,凉湫先行告退。”
“嗯,你今日就不用向哀家请安了,你退下吧。”太后也顺着她的话,并没有要留她的意思。
太后的话对于萧凉湫来说,是意料之外,却又是情理之中。
她转身缓慢退下,离开之前在门口中听到了几个字,“储君,结党,废后......”
萧凉湫顿时心头一紧,整个人忽然涌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。
“绮络。”
“嗯?小姐想说什么?”
“我总感觉要出事了,你回去以后,把那些单子再核对一遍,然后把簿子抄写三份,一份正常收录,另一份抄好以后送到太后手里,然后剩下那份你收好,万万不能让人发现这份的存在。然后把那些礼物都分文不差的整理好,一点都不能少。回去以后再把王府的收支清单,让师姐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