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,书房里灯依旧亮着。
安念满腹心事,但也抵不过孕期的嗜睡,等她醒来已经是半夜,她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,凉的。
霍骏远还没休息?
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,看着屋顶发呆,脑子里一遍遍过滤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,想从蛛丝马迹中找出导致变数的因素。
可是,找不到。
忽然外面传汽车启动以及越来越远的声音,安芩-个激灵站起来,扑到窗口:“霍骏远!”
七嫂推门]进来,见状,赶紧的扶着安念坐在床上:“少夫人,您可不能受凉,对肚子里孩子不好。
安念紧紧抓住七嫂手指:“骏远走了是不是?
为什么她觉得心像是被人用刀子硬生生挖走很大一块?
“少爷出差,个把月就回来了。”七嫂安慰道,心中暗笑,这两人感情还真是好,“估计少爷担心少夫人哭鼻子,所以才这个时间点走的。”
安念愣愣的:“是吗?”
“不然还能为什么?”七嫂将安念裹在被窝里,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,温和的声音如母亲的关切,“怀孕的人总爱多想,但您想想少爷,他对您的心,您还不清楚?”
虽然七嫂也觉得这几日,霍骏远和安念之间怪怪的,但只当小两口拌嘴,她也不好多问。
“是啊,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我好。”安念喃喃道,睫毛颤抖,眼泪掉下来,“可我什么都没为他做过。”
难怪他会觉得厌烦,会严肃的说“安念,你能不能要这样任性”了...
“少夫人,您这是怎么了?”七嫂赶紧拿纸巾给安念擦眼泪,“我打电话给少爷,不行就让别人出差,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呢?”
安念拦住七嫂:“我没事,别给他打电话。
躺在床上,安念扯着被子,嘴唇咬出一排细细的牙印,她不要做菟丝草,要做独立生长的木棉树。
第二天,安念吃过早饭就约了艾伦到家里来,郑重道:“我要入股你的杂志”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艾伦一头雾水,看着安念挑眉笑道,“霍骏远已经入股,你有必要单独入股吗?”
安念点头:“有必要,对了杂志名字叫什么?以后的发展方向和定位是什么?”
艾伦愣愣的看着安念,心中直犯嘀咕,这人明显不正常,可他面上没露出丝毫情绪,半开玩笑道:“要不要我那一份策划书给你瞧瞧?”
“有吗?那也可以。”安念认真的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