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端端的孩子,怎么忽然就发烧了,而且温度这么高,摸着就烫手。
一路赶到医院,安念抱着孩子去了急诊,医生在里面给孩子做检查,安念等在外面,心里焦急不已。
“叮咚叮咚”
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安念心肝一颤,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,看到来电,呼吸凝滞,手指颤了颤接了电话:“喂”
这个号码是她的噩梦。
“孩子还好吗”电话里的人的声音阴沉沉,“尽快办好事情回来,不然就不是发烧这么简单了。”
安念闻言一怔,接着愤怒的吼起来:“你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,你对子墨做了什么”
当初在加拿大,她走投无路、生死一瞬的时候签订了那个协议,可并没有说过自己的儿子也要受制于人。
“我对中国的蛊文化十分感兴趣。”男人阴沉沉一笑,黯哑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,“现在看来,效果还不错。”
安念攥紧手指,觉得寒意顺着脊梁蔓延到全身各处,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一寸寸的冰洁成冰了,轻轻一碰,就会发出“嘎嘣”的断裂声。
“你在子墨身体里下了蛊”她一字一顿。
这么多年,她从来没有这样恼恨过一个人,恨不得啃他的骨头喝他的血,恨不得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死无葬身之地
“何必用这样的语气,当初还是这些小东西救了你和你的儿子。”男人阴沉一笑,“拿到东西尽快回来,我的设计师。”
电话忽然挂断,安念再打过去的时候,那边已经提示为空号,好像刚刚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似的。
可她知道不是、不是的。
“孩子没什么大碍。”医生开门出来,看着安念有些责备,“你是第一次做妈妈吧?这孩子没什么大毛病就不要总送医院。”
小孩子抵抗力弱,很容易感染病菌的。
护士抱着孩子出来,子墨酣然入睡,安念伸手抱过来,颤抖的探了探他的额头,已经不烫了。
“子墨。”她抿抿嘴唇,“妈咪会保护、妈咪一定会保护你。”
安念紧紧抱着孩子,一步一步向外走,在医院门口的时候,霍骏远正好赶来。
“孩子怎么样”霍骏远皱眉。
安念木然的看着他,神情悲怆,像是陷进无尽的哀伤和绝望,明明是一步之遥的距离,她觉得像是隔着几辈子的遥远。
“感冒了。”她低声道,“回去吧。”
霍骏远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