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害呢?
他一直觉得父亲的死另有隐情。
这么多年来,他也一直没放弃追查真凶,希望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。
是自己……害死了父亲?
在这一瞬,他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。
自己还活着干嘛?
他颓然地捶打着地面,一种幻灭的情绪自内心深处迸发出来。
手不知道砸到了什么,一阵刺痛。
是那个墨镜,杨珊珊的墨镜!
自己……不是暗暗发誓要对杨珊珊负责的吗?
不能就这样自我放弃啊!
活着……
怎么会没意义呢?
这时候,苹果手机的默认铃声响了起来。
叮叮叮……
文杰一激灵,眩晕感似乎消退了一些。
他稳了稳心神,抬头看向窗子的方向,阳光穿透晦暗的色调照进了屋子。
刚刚笼罩着屋子的暗黑一团的东西,渐渐散了。
他疑惑地看向客厅照明灯的开关方向,那里……
那里刚刚站着自己的父亲!
此刻,除了一堵白墙,什么也没有。
可是,自己刚刚……
见鬼了吗?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刚刚拳头砸碎了墨镜玻璃,玻璃扎的手痛。
手上不停的在流血,似乎还有晶莹的玻璃扎在肉里。
从兜里摸出手机来,按了接听键。
“文杰,今天你怎么没来上班啊?”
听筒里传来白宇玩世不恭的调调。
“今天请假了,有……有事?”
文杰声音有点发颤,气息还有点不稳呢。
这时候要是有人看到文杰,估计要被他的样子吓坏了。
他跪在地上,冷汗眼泪沾满脸颊,握着电话的手鲜血直流。
“是啊,今天老大的分公司开张,晚上他做东。本来说上班直接跟你说呢,你还没来。”
白宇悠然地说着。
“我……我就不去了。”
文杰环顾了一下此刻的自己,闷闷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