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算是道袍,也不算是练功服,发髻高高得梳在脑后。
然后这样的一个人,站在大街边上,就着摊位上的垃圾桶吃着一颗烤红薯,而且吃的还挺香的样子,实在是有点出戏。
但是成松子显然并不在意,很自然地笑道:“苏先生也来吃红薯吗?这里的红薯不错!”
苏年笑了,对看摊的兄弟说要了一个红薯,就和成松子一起在路边吃了起来。
两个人没有说起金焕的事情,而是从红薯说到了澜城。
“我很久之前来过一次澜城,那个时候还是跟师傅一起来的,当时我才十二岁,在道关修行八年多。”
成松子说道:“上次来澜城的时候,这里还没有这么大的商业街,不过烤红薯倒是不少。”
“当时情况艰难,道关里面也没有进项,我们师徒两个人没怎么下过山到大城市,所以钱没带够。”
“精打细算之后,师父觉得只能吃玉米饼子和红薯才能省下路费回山。”
说着,成松子就笑了。
苏年看了看成松子,近距离看,苏年才能够稍微猜测一下,成松子现在应该已经有七八十了吧?
七八十岁,十二岁的时候来过澜城,那也得是六十年前,那个时候还没建国……
确实时局艰难。
成松子继续说:“那个时候,我们来到澜城其实是来看一个老朋友的。”
“师父的老朋友,小时候也照顾过我一段时间,可惜打仗的时候牺牲了。”
“不过他不是什么好人,是个汉奸,死了就死了。但是好歹也算是个朋友,总归要来看看。”
“师父对我说,人这一辈子,总有走错路的时候。有的路走错了还能回头,但是有的就不行了。”
“不能回头的路上,走着的人不一定就是不想回头的。”
“我当时不是很懂,我问师父,那他是想回头的还是不想回头的?”
“师父当时什么都没说,我一直疑惑了许多年。后来我才想明白了,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想回头,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“重要的是,师父愿意相信他是想回头的。”
“只有这样,这个朋友才能够真正算是师父的朋友,而不是单纯的一个带着遗憾的坟冢。”
“后来师父也走了,当时我才二十多岁,那个时候的世道已经……你懂的,那个时候也是经历了许多艰难的事情。”
“不过现在情况也好了,像这种怪事儿不经常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