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早就回到了卧室里面,关上门不出来了。
苏年这才问道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燕宁看着修锁的工匠正在忙活着,说道:“出去说吧。”
苏年点点头,和燕宁离开了房间,下楼到了楼门口外面的小花池旁边,燕宁掏出来一包烟。
“年哥……”
“你抽,我无所谓。”
燕宁点点头,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嘴上,抽了两口,这才说起了今天的事儿。
原来之前来这边的男人,是燕宁姐姐的前夫,就是个混混而已。
燕宁的姐姐叫燕容,比燕宁大了四岁,算起来跟苏年的岁数相仿,现在是一个发廊的女技师。
当然,是正经的女技师那种。
燕容的学历还比燕宁高一点,是大专毕业,学的就是美容美发,不过在学校的时候根本也没学到什么真东西。
大专出来之后,就在附近的一家发廊里面做技师,一直做了好多年。
大概一年以前的时候,燕宁和燕容的父亲突然心脏病发,差点死掉。连带手术和住院治疗,家里面的积蓄瞬间被掏空,欠了一屁股债还不够。
没办法,燕容只能联系亲戚朋友,随便找了个人家嫁出去,代价就是让他们帮忙付了剩下的医疗款。
这个结婚的对象,就是之前出来的男人,叫木硚。
介绍对象的时候媒人说的特别好听,说木硚家里面有钱,自己又是附近一个陶瓷作坊的工头,收入可观,人很踏实。
当时因为着急着用钱,燕容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。
毕竟她这个条件,最后还不是要随便找个人生活?早晚都要嫁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,那还不选一个给钱多的?
于是燕容就这样嫁给了木硚。
但是结婚之后,燕容才发现,媒人说的全都是假的。
什么家里有钱,只不过是的打肿脸充胖子,结婚的时候拿出来的钱,就已经是他们卖房的钱了。
结婚以后也没有一套自己的房子,两个人住在租的房子里面。
木硚自己确实是一个陶瓷作坊的工头,但是这个作坊平常都没什么正经活儿,做点便宜的东西,偶尔会有人买,工资都随便拖欠。
但是木硚又不可能离开去找其他的工作,因为这个作坊,根本就是个混混窝。
都是木硚这个年纪那个时代的小混混,长大了之后凑到一起,弄了这么一个作坊,多少混口饭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