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安好。”
“郡主安好。”
众人所期待的盛世会面,终究以两句不冷不热的问安结束了,毕竟三人之事,整个大梁二十四州,没有人不知道的,何况是这天子脚下,那些蜚短流长,传得可是快得很。
这样平静的问好,却是让那些看好戏的夫人小姐们白白期待了一场。
“太后可真是惦念沈郡主,这般拉着不放,倒是让慕容将军准备的美食佳肴都快要浪费了呢!”萧珏微微打趣道。
“好了,皇上说的对,咱们都别站着呢!赶紧入席吧!”张太后大手一挥,便牵着沈韶,朝设宴处走去。
只是半途中,忽而跑来一个太监,在太后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,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便当即垮了下来。
太监说完,便赶紧退下。
张太后看似不经意地笑了笑,下一秒便将目光阴毒扫向人群中,落在了正惴惴不安的濮阳仪身上。
硕大的扶风弱柳屏下一正一偏,设有两座极为雍容壮观的雨玄木花雕案台,其旁两侧依次设立着几处华丽精致的梨木暗雕案台,而再往下,便是小巧玲珑的红木碎雕案台了。
所有案台上根据雕工,木质,以及大小的不同,分别上乘着不同档次的美食佳肴。
整个园子里阳光明媚,波光粼粼,醇香四溢,芳香怡人。
众人从方才的三三两两,聚众的闲话家常,开始慢慢散开来,恭恭敬敬地跪在了雨玄木花雕案台前,等待着皇上,太后入席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
“多谢皇上。”
萧珏坐正席的雨玄木花雕案台,太后则坐在偏席的雨玄木花雕案台,而张皇后,淑妃,慧妃则坐在萧珏的两侧。
萧珩和明程入的是左手边的第一座梨木暗雕案台,沈韶入坐第二座;承王和慕容魏入的则是右手边的两座梨木暗雕案台。其他朝中大员按品级依次入坐红木碎雕案台。
“你怎么了?”萧珩见她用衣袖遮脸,剑眉微挑,冷不丁问道。
“没什么,鼻子不舒服。”明程放下手,吸了吸鼻子,又道,“老毛病了。”
萧珩沉默了一会,在蒙荃耳边说了几句什么,不过须臾,蒙荃便端来一盘新鲜蔬果。
“闻闻这些,可能会好些。”
“好。”
淡淡的清味沁入鼻中,倒是真让刚才的不适缓解了不少。
“来!带上来!”
刚刚开席,侍卫们便压着泪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