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。
“小姐，每次来这，都觉得空气真好啊！”
明程嫣然一笑，微微闭眼，张开双臂，深深呼吸一口空气，然后缓缓吐呐出，“是啊！空气真好！”
轻快的声音，没了平日里的压抑和沉郁，倒是让凝曲欣慰了不少。
“小姐，你平时不是在碧溪苑看书看得好好的吗？今日怎么突发奇想来这看书呢！”
明程丛包袱里将那本《沅汐萃》拿出来，目光清明殷羡，“有人告诉我，读沈昭齐的诗词一定要选一个逍遥自在，无拘无束的所在，否则是不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的。”
“我也听人说，沈昭齐虽为堂堂靖州之主，却不喜宫墙院，偏爱市井巷，可是那样的女子…”凝曲有些感伤，“小姐，你说沈昭齐当年是真的病逝靖州了吗？”
明程微微叹了口气，“不知道，靖州史册和大梁国策都是这般说的，想来应该是真的吧。”
“二十年前，沈昭齐病逝后，惠元皇帝将皇位传于先皇，至此也从人间蒸发了，为什么这世间有情人就不能相守到老了…”凝曲感叹地说完，见明程的神色黯然，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个人，“小姐，你还在想他？”
明程眼神一滞，眸水激荡，凝曲的话，总会轻而易举地将那些过往又生生地牵扯回来，三年过去了，心口处的疼痛不增不减，它们，真真切切地存在着。
三年了吧…
那个叫她子清的人…
那个将她一手拉出深渊，治愈她灵魂空白的人，而后却亲手赐予了她的痛苦与思念如山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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