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可惜红颜薄命,昭齐郡主病逝于靖州的时候不过才二十五岁。”凌越拿过她手里的书,看着那首《归去来》,“琴歌自澹漫,行难一愿随…这世间人又有几个能做到随心所欲的…也没有几个能做到像她那般,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全都予给了靖州五城。”
“我倒不这么觉得。”明程轻笑,“自由爱情固然重要,可是人这一生,总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,要负责的人和事。昭齐乃靖州侯府唯一血脉,沈氏家族唯一嫡系,靖州五城唯一继承人,沈家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她,五城百姓都在前方等着她,这便是就是她的使命和责任,无人可解,无人可替。”
凌越颇有些好奇地转头看向她,“我第一次见明小姐,明小姐就站在慕容府那一池莲水旁,蹙着眉头,像是心有愁虑万千而不得解,如今听明小姐对沈昭齐的评词,倒让我觉得明小姐不像是在对沈昭齐而语,倒像是明小姐自己的写照。”
“人生在世,谁没有几处伤疤,凌公子多虑了,女儿家的,久处深闺,自然是会想得多些,并无什么大事。”明程回道。
凌越沉默了一会,再次抬眼,已是一片清宁透彻,“若是他日明小姐有何心中难题需要在下帮忙的,凌越愿助明小姐得偿所愿。”
明程一怔,不知他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。
毕竟他们不过几面之缘,毫无什么情分。
“明小姐不必误会。”凌越朝她微微一笑,“你是我回京后认识的第一位朋友,便当是我给朋友的一个承诺好了。”
明程向他颔首道谢,然后便和凝曲离开了林中石溪。
回到府里的时候,萧珩已经躺在床上了。
见他一手搭在额头上,像往日那般翘着二郎腿,便问道,“今日怎么这么早。”
明程将那本《沅汐萃》放进书柜之中,又倒了杯茶喝了两口,见床上的人没有回话,不仅走近床边,继续问道,“你怎么了?”
依旧没有回应。
明程走近了几分,见床上的人一动不动,便伸手碰了碰他搭在额头的右手,“允煦?”
见他手臂无力地划了下去,明程一惊,赶紧抚上他的额头,竟是滚烫不已,“凝曲!凝曲!叫大夫!快叫大夫!”
蒙荃几乎将京中最好的大夫都请了过来,将床边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大夫,怎么样?”
“启禀王妃,殿下并无大碍,只是伤风了。”
明程蹙眉,“伤风?这天气好好的,怎么会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