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珩气急般地说完后,惹的伤口又有些崩裂溢血,不过语气却是渐缓,“去杨府报丧的时候,记得多加安抚,杨澈虽不是皇兄的人,可到底身为人父,白发人送黑发人,放在谁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痛苦。”
“是。”
蒙荃将一盆血水悄悄端了出去。
“沈,漫,雪。”
萧珩咬着绷带,将伤口系紧,深眸下却折射出一种寒透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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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楼枫,几日不见,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慕容魏将临近心口几毫分的一只断箭拔出,扔在案台上,双目之下,尽是危险的气息。
“世子,楼枫敢以去世的母亲起誓,此时与属下无关。”
“无关?”
慕容魏摸着自己尖瘦的下巴,双眼幽光密布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,是与不是楼枫已经不重要了,因为此事幕后之人若是太后,而自己并不知情,那么显然太后已经开始不信任他了;若不是太后,那便只有皇帝,可若是皇帝,豫王今日也受了伤,他又为何会对豫王府下手?
会是谁?
目的又是什么?
今日这次仓促的刺杀事件,俨然已经变成一个打成死结的线团而毫无头绪。
“小姐,宫里派人来传话,三日后,皇上在宫内为靖州设宴,您和殿下都要出席。”
明程没有回答什么,当然,她也不能拒绝。
上次萧珏亲临王府,已是对她莫大的警告,她若是拒绝不去,怕是萧珏要对整个明家不满了。
叶昭仪小产之事将率先接待靖州的权利移交给了太后和慕容魏,今日一月已过,在于宫内设宴,于情于理,都是最合适的。
只是这几日,明程依旧没有想通,上次狩猎场行刺沈韶的人会是谁。
这几日,萧珩都未回府,听蒙荃那边传来的消息,萧珩白日在兵部替还未到任的新任主司主持事宜,晚上则和那些个大人,公子哥们去了品花楼,夜夜笙箫,流连忘返,这京中的关于萧珩和她的流言也是传得越来越离谱。
什么豫王日日流连烟花之地,早已引起皇室不满;
什么豫王妃悍妒成瘾,心胸狭窄,胆敢伤害皇室血脉;
一桩桩,一件件,几乎都成了京城里所有老百姓的饭后谈资。
只是无论这流言传得有多离谱,两人像是商量好一般,整个豫王府都是安静得出奇。
“品花楼那种酒肉地方,最是伤身,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