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音耳边回荡着谢之衡说的话,眼前是正在上演的一场猫捉老鼠的戏曲。
这场戏曲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代入感。
“若是直接将那贼人抓住,这场戏剧不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吗?”
姜音笑着端起面前的茶杯。
谢之衡坐回旁边的石凳上,原本指着戏台的手指收回,面上带着和蔼温柔的笑容,在姜音要喝下茶水时,突然出声。
“可是不赶紧将贼人抓住,那贼人得知自己被追杀,岂不是跑得更快,又怎么能够保证一定能抓住贼人?”
姜音转头看了一眼谢之衡,她脸上挂着和谢之衡如出一辙的笑容。
方才她来时,她还觉得谢之衡是真心叫自己过来询问戏曲。
可现在,谢之衡每一句话都饱含深意,包括面前这场戏剧。
她方才心中的代入感,恐怕就是因为那个被追杀的人和她之前被追杀时穿的衣物相似。
“相爷怎知那贼人就一定是贼人?若是贼喊抓贼,不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会一直抓不到那个贼人,说不定贼人此刻正在暗处躲藏,苟且偷生。”
谢之衡听到姜音的话,嘴角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僵硬。
他转过脸,看着姜音的侧脸,眼神之中带着深意和似有似无的杀意。
姜音假装没有感受到谢之衡的注视,她悠闲自在地看着面前的戏剧,演得好的地方还欢欣鼓舞。
谢之衡有些怀疑台上的戏剧是否按照自己安排的内容在演绎。
“若真是贼喊抓贼,我得让人去找写本子的人好好询问他为何如此设计。”
此话一出,姜音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。
姜音索性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上,将颤抖着的手放在双膝之上。
她转过身直直对着谢之衡的双眼,眼中带着探究和讽刺。
谢之衡没有在意姜音突然的动作,他面对姜音满脸笑意。
那一成不变的笑脸让她迫切地想要打破谢之衡脸上的假面具。
“相爷不应该去问写本子的人,应该去问贼喊抓贼的贼人才对,问他为何这般低贱!”
姜音虽然面露笑意,语气却十分冲。
旁边的侍卫想上前却被谢之衡制止。
谢之衡发现姜音态度和方才的态度十分不同,心中明白。
姜音很有可能是察觉自己的身份,于是他让戏台上的人退下,换成另一个戏班子到戏台之上。
此时,一位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