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句:“花已经枯了,不好看了,还是摘下来吧。”
说罢,沈白棠便走出了融雪院。
辰砂目送着沈白棠离去,抬手摸上自己鬓边。
那是沈风絮昨日在她鬓边簪上的杏花,只是如今花瓣干枯,花色尽褪,再不复昨日颜色。
于是她将鬓边枯萎的杏花取下,放入香缨中,珍之重之。
及辰砂走进卧房中时,丹砂正在一旁与沈风絮闲谈。
“姑娘,你知道吗?大夫人已经找到人顶罪了。”丹砂有些不满地道,“就在不久前,大夫人押着锦春院的一个婢子,说是那婢子对四姑娘心怀不满,才设计陷害四姑娘。”
“可那婢子分明就是大夫人拉出来顶罪的,现下已经被处置了。也可怜那婢子了,在四姑娘身边办事,最后还要落得这么一个下场。”
这一切都在沈风絮的预料之中,故而她也不急,只是微微颔首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姑娘呀!”丹砂急地跺脚,“这事儿哪能让她们这么容易的揭过去!”
“那你想如何?”沈风絮瞥了她一眼,“想凭着这次的事情,就让沈玉香被送去家庙?或是让大夫人失去主母之位?”
丹砂一时语塞。
自然是不可能的,但她也不想如此轻易地揭过。
“你放心好了,她们虽然没有受什么实质的处罚,但祖母心中自有定论,只是不愿大肆宣扬这件事情而已,沈玉香谋害姐妹不假,可若是传出去了,于东宁伯府的名声也不好。”对此,沈风絮自有想法。
仅凭一朝一夕之间,想扳倒大夫人或沈玉香都是不现实的,她们即便犯错,也是东宁伯府上的主子,即便老夫人不肯顾念旧情,也得看大夫人背后的宜安伯府。
何况如今老夫人尚未对她们失望。
至多是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辰砂端了一盏清茶走上前来,道:“姑娘。”
沈风絮接过,抬眸看向辰砂,忽而问:“采莲现下人在何处?”
“在柴房做事。”辰砂轻声细语地道,“姑娘可是要我盯着她?”
沈风絮摆了摆手:“也不用太过在意,且先把她留着,以后自有用处。”
“婢子明白。”
可丹砂却有些不明白了:“采莲还有什么用处?她那样的人,姑娘竟也不把她发落了。”
沈风絮只是一笑,并不解释。
…………
……
次日,沈风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