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顿时亮如白昼,一片惨白如纸,也映上了沈玉楼的脸颊。
有骤雨晦风敲打在窗上,扰地人心绪不宁。
“你说什么?!”大夫人面色一变。
不仅是她,场中众人同样有些错愕,不知道此事为何忽然就与沈玉楼扯上了关系。
沈玉楼启唇:“风絮……”
沈风絮回头望着沈玉楼,笑地肆意:“怎么?大姐莫非也忘了么?”
沈彦宁深深地拧眉:“你说清楚!”
“父亲可还记得吗?年前有人送了一块上好的岫山玉来,此玉十分难得,您赏给了大姐,除大姐外,府上便没人再有岫山玉了。”
闻言,沈彦宁微微一怔,偏头看向崔易手中的玉镯。
他方才怒火攻心,无瑕仔细分辨,如今细细看来,崔易手中那玉镯温润,色泽白中透青,质地细腻,绝非一般凡品,定是岫山玉。
而东宁伯府内,唯一的一块岫山玉,被他赏给了沈玉楼。
于是沈彦宁眉头拧地更紧了。
便连老夫人的面色也瞬间一沉。
闻言,沈玉楼藏于袖底的手指微微收拢,神情却依旧雍容平和:“不错,岫山玉的确在我这里,我也确实命人打造了玉镯。”
“原是大姐与人私相授受。”沈风絮偏着头,望着沈玉楼,似乎是透过如今的沈玉楼,望向了当年狱中站在她身前的沈玉楼,她声似春雨,细细绵绵,“可大姐与人私会便也罢了,怎么能用我的闺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