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明疏忽然觉得有点牙疼。
他怎么就把事情给说出来了?
可迎上了沈风絮灼灼的目光,他又点了点头:“千真万确。”
沈风絮又发问:“江州刺史死了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她认识的明疏可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。
明疏有些苦恼。
还不是因为江州刺史是宁王系的人。
可明疏没敢说,他怕挨宁王的板子,别看如今的宁王整日混迹市井又不务正业,但整治起明疏来还是从不手软的。
明疏眼眸一转,便问:“说起来,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来逛花楼?”
沈风絮知道明疏是转移话题,但也没有追问下去,而是道:“查个案子。”
“你也查个案子?”明疏一愣,“你一个伯府姑娘,要查什么案子?顺天府和青临卫是白吃饭的吗?”
“有个花娘的妹妹死了。”
“那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沈风絮脚步稍缓,抬眸看向他,眸光清澈,却十分坚定认真,一字一顿:“性命攸关。”
“嗯?”明疏有些百思不得其解,“怎么说?”
她一个伯府姑娘,无论怎么说也不至于和永乐坊里的花娘有什么联系,更不至于危及性命,可见沈风絮言之凿凿,明疏便也信了。
沈风絮自然解释不清,只道:“近来接连有许多人呕血暴毙,恰有一位是东宁伯府上的仆役。”
“是吗……?”明疏双眸不由一亮。
正说着,便有一道身影从蒹葭楼里冲了出来。
“姑娘!婢子终于找到你了!”
丹砂火急火燎地冲了上来。
“方才楼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,可着实是吓坏婢子了,婢子找了姑娘好久,可算是找到了!”
“没事,我这不是好好的呢。”沈风絮轻声安抚了一句。
沈风絮安然无恙,丹砂松了一口气,可转头看到了明疏后,顿时警惕了起来,上前一步横在明疏与沈风絮中间。
“你是什么人?离我们姑娘这么近!”丹砂气势汹汹地质问,及视线扫到明疏身前的血迹,以及略微松散的衣襟,便越发警惕了。
这种人,定然不是什么好人。
“丹砂,不得无礼,这位是明公子。”
闻言,丹砂一时愣住了:“明公子?”
明姓是大洛皇姓,那岂不是说……?
明疏饶有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