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而杨夫子被旁人劝着,也不便动手,便只冷冷地道:“即便沈风絮当真在题纸上画了标记又能如何?她画标记无非是想让阅卷的夫子给她宽容些,但她的作答已然足够优秀,入学是绰绰有余!”
“不!”徐夫子连连摇头,“此言不妥!无论沈风絮的作答如何,她既然有作弊之举,便绝不能入书院学习,这是白鹿书院一向的规矩,难道要因为沈风絮一人更改吗?”
“笑话!白鹿书院里的夫子何曾遵守过这样的规矩了?此前那么多人作弊,可有一人被开除学籍了?不说远的,单是几月前姜拟月作弊,徐夫子可有如今日这般大义凛然的开除姜拟月的学籍?”杨夫子大声质问道。
一句话,说的一旁的夫子面上都有些尴尬之色。
杨夫子的说的确不错,白鹿书院规矩万千,可也都是约束平民考生的规矩,但凡是权贵子女,自然有着无数特权,即便嘴上说着书院的规矩不能荒废,但还是一次一次的为着那些权贵子女不顾书院的规矩。
“此前的事情便既往不咎,今日既然被我见到沈风絮作弊,便绝不能纵容此举!”徐夫子端的是正气凛然。
见眼前的两位夫子争执的面红耳赤,其余人皆是面面相觑。
便有人道:“还是将山长请来吧。”
这样的事情,只能让白鹿书院的山长前来做主了。
…………
……
不过一时半刻,白鹿书院的山长季唯之便被人请了过来。
季唯之身形清瘦,虽年已三旬,但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,一身青衫朴素,透着温文尔雅的气息。
这季唯之便是白鹿书院的山长了。
他虽出身贫寒,却是十年前科举考试中的状元郎,只是季唯之不喜官场纷争,虽夺得状元之名,却并没有入朝为官,而是入了白鹿书院成了教习夫子,自七年前前任山长隐退后,季唯之便成了现任山长。
见季唯之进来,杨夫子率先开口,道:“山长,你看看,这份题纸作答的如何?”
季唯之刚进门,还没明白什么事情,杨夫子便先将题纸递了过来,季唯之下意识地接过来,还未来得及细看其中的内容,便被题纸上的字迹所惊艳。
于是脱口而出:“好字!”
“作答这份试卷的沈姑娘,可有资格入学?”
季唯之不疑有他,便点头:“自然。”
虽然还没有看清具体的内容,但既然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