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说会动,竟让人分辨不出任何情绪来。
明承心中略略一怔。
这便是那位写出惊艳诗词的顾向宁么?与他预想之中,未免有太大的差距了。
顾向宁行了礼:“多谢太子。”
自是惜字如金,连多一个字都不肯多说。
但明承也并未计较,而是温和而笑:“不必多礼。”
说罢,便在男宾席上坐下了。
沈风絮与沈白棠坐在女宾席上,而沈玉楼与大夫人也不可避免的坐在了她们两人的身侧。
今日二夫人身体抱恙,沈玉凝与沈玉嘉在二夫人身侧侍疾,并未前来。
与东宁伯府坐在同一席的,还有宜安伯府的姜夫人与姜拟月。
姜拟月也是一袭盛装,她的视线似有似无地扫向男宾席,低头对沈玉楼道:“你说,今日胡蕙之不会来吗?”
沈玉楼摇头浅笑:“她一心思慕傅公子,自然会来的。”
胡蕙之思慕傅云生。
这是大洛京城里人尽皆知的事情,或者说,京中思慕傅云生的人不在少数,而胡蕙之是其中最出名的一位,但凡傅云生在的地方,胡蕙之十有八九也是在的。
只是今日胡蕙之迟迟没有出现罢了。
喜宴上众人闲谈说笑,推杯换盏,看上去十分和睦,女宾席饮的虽是果酒,但一众女子不胜酒力,顾府也提前准备好了供人休憩的地方。
沈白棠饮了几口,倒也没有醉意,只是不大愿意与大夫人等坐于一处,便偏头对沈风絮道:“我有些醉了,你陪我出去醒醒酒吧。”
沈风絮正有此意,便扶着沈白棠出了花厅。
沈玉楼抬眼望着两人离开花厅的背影,眸光渐沉,不知心中在思忖着什么。
继而,她偏头对自己身侧的青栀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。
再转过头来时,面上仍是大方得体的笑容,与姜拟月闲谈说笑,面上没有露出半分端倪,自是大家闺秀,仪态万千。
沈风絮与沈白棠一同出了花厅后,耳边的喧闹声便小了许多,有清冽的微风拂来,在初秋时节,令人感觉到无比的凉爽舒适。
沈白棠稍稍吐了一口气,道:“方才真是闷得慌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还要假意与她们亲近,实在是不舒服。”
虽然早已经与大夫人撕破脸皮,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却是一点也不能表露出来的,否则,不仅于东宁伯府的名声不利,于自己的名声也不利。
沈风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