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此时,忽有锦衣姑娘走了过来。
她衣衫颜色十分素淡,却是上好的织云锦缎,发上别着数朵昂贵的海棠花钿,衣衫样式是明显的宫女衣装,可虽是婢子,但打扮精致,一点也不逊色与在场的世家女子。
她正是六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,满春。
满春见了明疏,微微福了福身子,却并没有说什么,而是转头对胡蕙之道:“蕙之姑娘,六公主请您过去。”
至于其他人,满春则完全视而不见。
胡蕙之本还有话要说,但满春既亲自来请,胡蕙之也只好点了点头,道: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说罢,回头又看了沈风絮一眼,面上虽神色悠闲,但目光中隐约透着森然冷意。
沈风絮只微笑以对。
见胡蕙之走了,沈风絮也对着明疏行了一礼,便拉着沈白棠走了,连一句话都没有同明疏讲。
明疏:“……”
他应该才是身份最尊贵的人吧?对吧?!
及走后,沈白棠方才问沈风絮:“你如何认识宁王世子?”
她也着实有些好奇。
沈风絮一直都在东宁伯府内,偶尔外出也不过那几个地方罢了,即便偶尔遇见了,又怎么会认识明疏呢?
沈风絮想了想,便道:“此前不是与二姐在书铺么?便是那一日正巧碰见了世子。”
永乐坊这种地方,还是不要提起了。
沈白棠点了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”
宴席上,沈玉楼仍在与姜拟月说笑,大夫人与沈玉香也在与宜安伯府的姜夫人闲谈,气氛本来十分融洽,然而,她们两人一回来,几人的视线便落在了她们身上。
见沈白棠与沈风絮回来,沈玉楼面上笑意柔和,问道:“二妹,可醒酒了么?”
沈白棠十分冷淡地道:“不劳大姐关心了。”
姜拟月前后与沈白棠吵了大半年,最是了解沈白棠的性格,沈白棠一向爱憎分明,对喜欢的人亲近有加,对厌恶的人则十分排斥,毫不遮掩,可是,沈白棠为何会对沈玉楼如此?
姜拟月觉得,沈玉楼这样的人,应该没有人会讨厌才对。
只是看了半天,却从这两人面上看不出半分端倪来,便歇了兴头。
酒至半酣时,忽有女子道:“今日天气正好,只是饮酒赏花未免太过无趣了,正好各位世家公子姑娘都在此处,不如各自展现一下才艺?”
说话的姑娘一身华服豪奢,头上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