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论了几句。”
“哪些人?”沈风絮撩了撩额前碎发。
丹砂既开了口,花禾也不遮掩了。
“是胡府是婢子。”花禾郁闷地道,“咱们伯府的马车已经停的很靠后了,偏胡府的婢子非上来说咱们占了她们的位置。”
想必是胡娴之身边的婢子了。
沈玉嘉不曾想会遇上这样的麻烦,咬了咬唇,蹙眉道:“下次你们见到她们就离得远点吧。”
尽量少惹是生非。
沈风絮忽地伸手拉过丹砂,撩开了丹砂的衣袖,便见到白皙的皮肤上,落下了点点青紫痕迹。
“我就知道……”沈风絮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丹砂这样焦躁的性子,和人理论,哪里不动手的时候,身上落下些什么伤痕,也是极常见的事情了。
丹砂收了手,不以为意地道:“婢子受伤倒没什么,但就是听不得她们说姑娘的不是。”
沈风絮轻轻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,却将此事记了下来。
……
不多时,马车回到了东宁伯府上。
沈风絮与沈玉嘉各自分别,回了自己的小院中。
有咿咿呀呀的唱曲儿从别的地方似有似无地传来,沈风絮本想稍作休息,却被这戏腔唱曲搅地心神不宁,一时心烦意乱,根本难以安歇。
倒不是唱的不好,唱曲的是大夫人特地请来的梨芳班的戏子,身段唱腔无一不美,只是,接连几个月下来了,任是何人,也都要厌烦了。
偏赵姨娘仍喜欢听戏。
算算时日,赵姨娘已经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。
此时苏姨娘也在融雪院里,她抱着沈玉敏,正在教沈玉敏习字。
“这是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……”苏姨娘念的是《千字文》。
沈风絮本已经躺在软榻上休息,但因着那戏腔唱曲萦绕在耳边,久久不散,此时便闷闷地起身,以手托腮,看着苏姨娘抱着沈玉敏,苏姨娘教的认真,沈玉敏学的也十分认真。
苏姨娘念一句,沈玉敏也跟着念一句,声音软糯又清甜,惹人怜爱。
这么看着,心中的烦闷也消去不少。
“日月盈昃,辰宿列张……”
苏姨娘正念着,忽然瞥了沈风絮在看着自己,不由一愣,忙将手中的书放下,问道:“是不是我吵到姑娘了?我这就带着玉敏到院子里去,不在这里打扰姑娘了。”
苏姨娘知道,是沈风絮让她得以日日见到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