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楼知道与沈风絮争辩毫无意义,便摇了摇头,道:“好了,我们快些去春芳院吧。”
“嗯。”沈风絮点点头。
两人便一并走在路上。
沈玉楼忽然随口提了一句:“六妹的策论似乎写的不错。”
“策论?”可沈风絮却十分疑惑地看向沈玉楼,道,“大姐说的是什么策论?”
沈玉楼也是一怔,可转头看向沈风絮时,却发现沈风絮眉间眼底都是不解与疑惑之色,那神情真切又毫无作假,似乎是当真不知道沈玉楼说的是什么。
“六妹不是在纸笺上写了一篇策论吗?”沈玉楼似有似无地道。
可沈风絮只是摇头,道:“我不明白大姐在说什么,我从未写过什么策论。”
沈玉楼秀长入鬓的眉梢微微拧起。
从未写过策论?
沈风絮笑了笑,道:“若是说到策论,我倒是想起明日有一场策论的考试,事关能否成为九公主的伴读,不知道大姐有没有机会呢?”
沈玉楼淡淡地道:“白鹿书院里能人辈出,文才在我之上者不知凡几,未必会是我成为公主伴读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沈玉楼自然是希望成为九公主伴读的。
或者说,凡白鹿书院中的姑娘,便少有不愿意成为九公主伴读的人,若是能成为公主伴读,一是文才受到了皇后娘娘的肯定,二是有机会出入皇宫之中,接触一些原本接触不到的人,若是有幸攀附其中一二,以后的前途自然是一路通畅。
“大姐这么说未免太过谦逊了,人人皆道大姐才貌双全,在明日策论的考试中脱颖而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了。”沈风絮微微一笑。
两人说着,便已经走至了大夫人的春芳院中。
此时春芳院中有浓郁的药香味弥漫,看起来大夫人似乎是病的不轻。
婢子红曲将两位姑娘请了进去。
大夫人躺在软榻之上,面色略显苍白,有婢子端着汤药从外面走了进来,沈玉楼便上前接过,坐在大夫人的榻边,亲自喂大夫人喝药。
沈玉楼的动作轻柔又细心,很快,大夫人将一碗汤药都尽数喝了下去。
及擦拭了嘴角之后,大夫人才抬眸看向沈风絮,道:“难为风絮过来探望我了。”
大夫人的视线落在沈风絮艳丽的衣裙上,她不由觉得稍稍有些刺眼,往日里沈风絮的衣着素淡,偏她今日病了,沈风絮便打扮的花枝招展,和一只花蝴蝶似的,也不知道是打着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