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沈风絮贴在丹砂的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丹砂听罢后,便道:“是,婢子明白了。”
便快步地离开了沈风絮身边。
……
次日。
这一日是沈彦宁特地为沈玉楼设宴的日子,东宁伯府在京城中虽谈不上什么显赫世家,但下了帖子,总有人前来赴宴的。
一大早,沈风絮梳洗打扮后,便起身前往花厅。
她今日的穿着打扮十分素淡,一身藕荷色长裙,裙摆上锦纹秀丽,看上去清丽出尘,却并不惹眼,往人群中一站,便无人会注意到她。
而沈玉楼则不同。
无论是何时何地,只要沈玉楼一出现,无论她穿着如何,打扮如何,都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,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。
尤其是这一次宴会本就是为了沈玉楼而举办的。
此时花厅中已经聚集了三三两两的少女贵妇,正坐在黑漆檀木桌前,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谈,场面好不热闹。
“玉楼姑娘的那一篇策论,当真是别出心裁呀。”有人夸赞道。
“何止是别出心裁,其中遣词用句,行文布局,皆是上上之选,放眼整个白鹿书院,又有哪个人所写能比得上玉楼姑娘的策论?”更有人站起身来,不无赞美地道。
沈玉楼面上带着谦逊又得体的微笑,道:“诸位过誉了。”
“大姐写的当然好了。”沈风絮微微一笑。
沈玉楼闻声,便抬眸看向沈风絮,眉梢不由一蹙,如果沈玉楼没有猜错,这篇策论应是出自沈风絮之手,偏沈风絮却只字不提,只任由她依仗着这篇策论名声大噪。
沈玉楼便轻声道:“风絮所写的也不差。”
沈风絮的那篇策论自然是泯然在众多的策论之中,无人会提起沈风絮写的是什么,策论众多,却唯独只有沈玉楼的那一篇才会被人铭记。
“我写的,哪里能和大姐相提并论呀。”沈风絮轻轻鼓了掌,赞叹道:“旁人都说《柏舟》是女子所写,全诗幽怨,且无半点激亢之意,偏大姐独树一帜,所写‘言仁而不遇也,仁人不遇,小人在侧’,真是令人钦佩呀。”
旁人写的都是女子自伤,偏沈玉楼写的是臣子不遇,单是在境界上,便与旁人截然不同,放眼白鹿书院的所有学生,有这样想法的,唯有沈玉楼一人。
不仅整片的论述与旁人截然不同,所用词句,所引典故,都是独树一帜的,自然而然便成为了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