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端犯上,拖出去杖毙!”
方才红珠虽然没有说话,但旁人都看得真切,红珠是看向沈风絮的方向,想说却一直不敢说,大夫人明面上看似是为了替沈风絮摆脱罪名,所以要将红珠杖毙,可若是真让大夫人将红珠拖出去杖毙,那么沈风絮的罪名就几乎是坐实了。
到那时,就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了。
于是沈风絮出言道:“慢着!这丫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呢,母亲那么急着给她定罪做什么?让她先说完吧。”
大夫人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显露半分,只道:“这丫头不怀好意,她的话还有什么可听的?!”
沈风絮不答,而是淡淡瞥了一眼红珠,道:“你说吧,到底是谁在汤药里下了毒?你若是说不出来,一会儿母亲要将你杖毙,可没人能为你求情了。”
红珠瑟缩着,道:“是……是六姑娘,是六姑娘命人在大夫人汤药里下了毒。”
红珠说罢,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下头,甚至在额头上留下了鲜明的伤口,大声哭泣道:“婢子不敢说假话,还请老爷夫人明察啊……”
老夫人的目光从沈风絮到大夫人的面上犹疑,她的确年纪大了,也再不过问府上的事物,但她在内宅后院这么多年,对于这些手段还是心中有数的。
沈白棠本坐在花厅一侧,此刻闻言,当即站了起来,冷声道:“污蔑府上主子,你怕是不要命了!”
红珠身子又是一颤:“婢子不敢,婢子说的都是实话……”
今日是沈玉楼的宴会,花厅里贵客无数,红珠这样当众指责沈风絮,即便沈风絮能够侥幸脱身,但也难免会被旁人议论。
沈风絮只是微微一笑,道:“口说无凭,总不能单凭你几句话,就证明我当真有在母亲的汤药里下毒吧?”
“大夫人身边的汤药都是六姑娘负责的。”红珠道,“若是夫人不相信,便请大夫来查看一下,看这碗汤药里究竟有没有被下毒。”
大夫人眉头皱起,道:“今日宴会,不宜将事情闹大,不如……”
老夫人却厉声道:“查!”
就此作罢?即便就此作罢了,旁人也依然会议论起东宁伯府,也依然会议论今日的事情。
与其让旁人胡乱猜测,导致流言四起,还不如将事情彻查清楚,给所有人一个交代。
大夫人点点头,对身边的红曲道:“去请大夫。”
沈风絮似有似无地看了大夫人一眼,道:“母亲还真是……悠闲从容呀,有旁人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