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楼轻轻摇了摇头。
她抬眸看向沈风絮,可沈风絮始终从容且平静地望着她,目光里一片澄澈如水,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,仿佛站在沈风絮面前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。
沈玉楼轻轻开了口:“那篇策论,我知道是你写的。”
应是她顶替了沈风絮原本地位置,若是沈风絮将这篇策论保存好,若是她没有借鉴这篇策论的内容,沈风絮定能夺得头名。
可沈玉楼也有些不解,那日考核,沈风絮为何不将这篇策论写上?而是写了一篇平平无奇又毫无新意的策论?
是别有用心还是一时遗忘?
但无论如何,哪怕明知道沈风絮是别有所图,沈玉楼依然想要成为九公主伴读,若是有机会接触宫廷贵人,以后前途自是平步青云,不可限量。
“大姐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沈风絮闻言,不由笑了,道,“这话可莫要乱说呀,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欺君之罪,若是传到了旁人的耳朵里,揭发检举了大姐,大姐自己倒是还好说,可若是连累了我又该如何呢?”
“为什么?”沈玉楼定定地望着沈风絮。
沈玉楼想知道一个原因,可沈风絮并没有告知沈沈玉楼,而是叹气一般地道:“大姐大抵是误会了,这篇策论本就不是风絮所写,风絮才疏学浅,哪里能写的了这么好的策论?倒是大姐你,文采过人,学识渊博,又见多识广,文章写的别出心裁,风絮追之不及呀。”
说罢,沈风絮不再多言,只是说了一句:“风絮先回去休息了。”便与丹砂一并起身离开。
沈玉楼站定原地,看着沈风絮离去的背影,直到大夫人从大厅中出来时,沈玉楼才与大夫人一并离去。
……
沈玉楼在几日后便要进宫。
大夫人早早地就张罗着为沈玉楼裁制新衣,请了京中最好的裁缝与匠人,为沈玉楼量身裁制衣裳与首饰,所用材料与做工皆是京中一流,满心欢喜地等着几日后进宫。
这一日,沈风絮在东宁伯府上的望月亭中闲坐。
正巧见有布衣男子从前往的青石小路上走过,沈风絮看了身旁的丹砂一眼,丹砂当即会会意,便走上前去,喊了一声:“前面的人停一停!”
那布衣男子忙止步回身看去,见来者是衣着鲜亮体面的婢子,便知道这应是主子身边的一等婢子,忙拱了拱手,道:“这位姑娘所为何事?”
丹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,我怎么从来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