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东宁伯府中。
自姜拟月入宫之后,沈风絮便在没有见到姜拟月,倒是沈玉楼从宫中回来之后,日日心事重重,表面上虽不露半分异样,可沈风絮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于是在这一日家宴过后,沈风絮拦下了沈玉楼。
“大姐。”沈风絮轻轻唤了一声。
长廊外寒风刺骨,沈玉楼的衣袂也被风吹起了些,她稍稍站定,转过头来看向沈风絮,道:“这么冷的天,六妹不回去暖和一下身子吗?在外面待的久了,小心染了风寒。”
“大姐心系风絮,风絮自然感激不尽。”沈风絮微微一笑,问道,“那日大姐似乎是请了拟月表姐入宫?大姐既然从宫中回来了,风絮怎么没见到拟月表姐呢。”
那一日,沈玉楼似乎回来的格外的晚,及天色昏暗时,才方从府外回来,偏对外从没有提起过,可越是这样,就越是让沈风絮心中存疑。
“六妹大抵是记错了吧。”沈玉楼转过头去,视线落在了长廊外,似乎是看向了茫茫夜色之中,“我从来没有请拟月进宫过,不得诏不可入宫,我只是九公主的伴读罢了,哪里来这么大的权力,即便当真拟月进宫了,也不会是我请的。”
“那日,拟月表姐特地来府上寻你。”沈风絮定定地看着沈玉楼,“是你着了婢子请拟月表姐前去,拟月表姐对你一向信任有加,并不曾有过怀疑,便直接去了宫中,可一连三日了,都没有拟月表姐的消息。”
沈玉楼倏地回头看向沈风絮,目光中似有狰狞地冷意,她语气异常冰冷:“只有青栀是我贴身的婢子,其他的婢子说些什么话与我何干?何况,除了六妹以外,还有人见过吗?六妹可不要信口雌黄!”
言下之意,沈风絮一人的证词自然无用。
“大姐。”沈风絮偏头看向沈玉楼,“并不只有我,拟月表姐也很清楚。”
“她不会说的。即便她说了,也不会有人相信的。”沈玉楼深吸了一口气,“何况,我从来没有请过她。”
有四皇子明衍在,这件事情自然会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,与她沈玉楼没有任何关系,即便姜拟月当真不识好歹地将事情抖落了出来,可姜拟月的证词又有谁会相信呢?
攀龙附凤者自古以来就数不胜数,何况有着明衍为沈玉楼善后,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,即便姜拟月指认沈玉楼,沈玉楼也可以脱身。
何况……
沈玉楼相信,姜拟月是不会指认沈玉楼的。
姜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