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纷露出了不满之色。
她们多少也是自幼学习六艺的世家贵女,如何就连沈玉楼十之一二也比不上的?往日里就常常听旁人提起沈玉楼,如今连参加一场冬日宴也不消停。
在场许多世家贵女是生在沈玉楼的阴影之下的,自幼便听着家中的父母兄长夸赞东宁伯府的沈玉楼,及长大后,所遇到的人,但凡提起沈玉楼,也皆要说一句沈玉楼容色无双,才貌双全。
听的人耳朵都要起茧了。
沈玉楼情知不妙,便站起身来,道:“家中幼妹胡言乱语罢了,玉楼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,如何能与各位姐姐妹妹相提并论?”
“我大姐可还被选中做了九公主的伴读呢。”沈风絮又微笑着补了一句。
男宾席上,明疏摇头失笑。
他只觉得沈风絮实在是太过分了,在这样的场合里将沈玉楼推到最高的位置,无非是要看着沈玉楼重重的摔下来,也不知道这位玉楼姑娘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,沈风絮要这么过分的报复。
若非是当着旁人的面,沈玉楼定要回头狠狠地剜沈风絮一眼,但此刻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妥之色来,只是道:“玉楼的舞艺不堪入目,实在没有风絮说的这样精妙。”
大夫人也出言道:“多谢诸位对玉楼的厚爱,只是玉楼不过粗学几年罢了,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,又怎能污了顺宁长公主的眼?”
顺宁长公主稍稍蹙了蹙眉,道:“玉楼姑娘既不想表演便罢了,府上也并非没有舞娘,不必为难玉楼姑娘了。”
她也是不希望看着沈玉楼被旁人刁难。
顺宁长公主既发话了,众人便也只能偃旗息鼓。
随后,便有舞女上厅,在厅中舞了一曲,虽无甚过人之处,但也算得上是中上之姿了。
见计谋未能得逞,胡娴之目光中露出失望之色,但她并未气馁,依旧准备着伺机而动。
往日里可没有什么机会能见到沈玉楼,她如今日日在宫中,连白鹿书院也不去了,在冬日宴上动手,可是最好不过的机会了!
正厅中的火炉温热,加之众多人的闲谈说笑声皆在耳畔,沈风絮只觉得太过闷热,便与沈白棠说了一句,起身向外而去。
迈步走出了正厅外,有冰冷刺骨的风雪扑面而来,沈风絮这才稍稍觉得舒心了一些。
丹砂扶着沈风絮,道:“婢子扶着你去客房里。”
“不必了,随便在院子里走走吧。”沈风絮轻轻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