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凌身旁的薛飞已经被他的言语惊呆了,似乎从未感受过眼前的人,如此的绝望与视死如归。
“对的,就是那个受人尊敬的金老东家,他早就知道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天生的阉人,所以才允许这样的一个嫁过人夫的女子进门,不然,这么大的金家,为何不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,而是娶一个新寡带孝的女人?这也太不合规矩了,不是吗?”满脸的不屑,与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恨意。
“金家祖训,家主之位传男不传女,我母亲怀孕后,便和我那名义上的父亲被送到庄子上,别人都说金家的少爷疼老婆,不忍心让老婆受苦,所以陪着妻儿到庄户养胎。你们看,一个人渣,杂碎,反而获得美名,这个世道就是这样。呵呵呵。”金凌停顿了一下,深吸了一口气,“不是那个杂碎,应该说金家从上到下都是杂碎。我的母亲被自己的公公欺辱,本想一死了之,奈何怀了我,所以便忍着那颗想死的心,忍辱负重,在庄子上停留下来,可是呢?”
可是什么?肖余生拉扯着身边人的衣服,皱着眉头聚精会神的听着。
“可是,我那个猪狗不如的父亲,在我母亲怀孕期间,仍拿着那些腌臜的工具一遍遍祸害着我的母亲,所以我不足月就被生了下来。”像是想到什么令人胆寒的事情,金凌身体不停地发抖,“我那个父亲,怕这件事败露,写了信告诉我那个名义上的爷爷,我是个男孩。也不知道这个蠢货是怎么想的,不过我那个名义上的爷爷信了。”
哇靠,这人渣都没去庄子上看吗?
“对了,他并没有来庄子上看我,毕竟,我只是他**儿媳生下的见不得光的孩子。他在外面那么多女人,又怎么会在意一个被自己**生下的孩子,我的存在,就是他的罪行啊!谁会把自己的罪行放在身边,一遍遍提醒自己的过错呢?”
我靠,这他妈也太苦了吧!肖余生心里泛起同情。
“不过,我反而感谢他,在我童年的时候没有出现,而我的父亲那些年在我的面前也表现的跟正常人似的,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给我灌输,我是个男孩,我是个男孩!”金凌指着自己,又来了一句,“我,是个男孩。”
“只可惜,不知道老天是开了眼,还是没有开眼,我八岁的时候,我那个名义上的爷爷依旧没有和他的那帮姨太太们生下儿子,所以他想到了我,想到了我那个被他**的母亲,所以我们从庄子上被接了回来。”
故事一步步的,牵动着在座的有良知人的心。
“不过大概是羞于面对我,